她面的刘九韶夫人那里打听得知,她不但貌,才华众,刘夫人还说,最为难能可贵,便是那女孩儿活泼,很是笑,有林之风,却无半矫之气,很是惹人喜。
刘夫人对她赞不绝。
嘉芙当时一听,很是满意。
女集貌才华于一,虽难得,却也并非不可得。
最合她心意的,是刘夫人所描述的那女孩儿的,觉和儿颇为互补。
儿了皇帝,娶妻也就成了立后,不再是他私人之事。尽嘉芙私心里,也是盼着他能得一佳人,从此两心合一,天长地久,便如自己和他父亲那样。
但考虑到他的份,亦是因了母分离多年,于对他本心的尊重,嘉芙从未在儿面前提过半句这样的期许。
嘉芙只是盼着,那个将来能够和儿比肩称后的,是个足够聪明的女孩儿。
嘉芙了解自己的儿。
他的心太大了。大的甚至连她这个母亲,也不尽然了解。
而他的妻,哪怕贵为皇后,号为“国母”,她的世界,也就只局限于后的那一方天地。
那方天地,太过窄小。
倘若那女孩儿不够聪明,只将那方天地和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儿视为全,天长日久,哪怕她再貌,再有才华,怕也会在日复一日的希望与失望的轮回交替里迷失双,继而失了本心。
如同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渐渐变成一文不值的鱼。
女人这样的悲剧,在后那座金碧辉煌的殿里,一代代地上演,屡见不鲜。
嘉芙期待着,张家的这个孙女,多年之后,依然能够保有刘夫人中的“林之风”和她那活泼笑的天。
倘若如此,便是她的福气,亦是自己儿的福气。
这日,嘉芙带了阿元,来到城西的长宁别苑。
这是慈儿给妹妹的一座园林,以阿元封号为名,从两年前获悉她生之后,便开始在皇西苑旁选址修筑。数月之前,方全完工,通太池,占地广阔,中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不胜收。
嘉芙到别苑住了一夜,次日,以赏花为名,派人将晞光接到了别苑。
前些时日,晞光从父亲中得知退婚无望,不禁大失所望。
失望过后,事既定了,如今也就只能等待大婚了。
晋王曾来访,过后,父亲对她说,晋王言,陛乃是于对其祖父的敬重之心,这才立她为后,晋王叫父亲放心。
虽不知真假,但有了晋王的这一句话,父亲也算是吃了颗定心。
从晋王来访过后,父亲比起从前,看起来似乎放松了不少。
接着,皇帝的举动,似乎也证明了晋王的话。
在祖父周年祭的时候,皇帝亲自撰了一篇祭文。两个孝满的哥哥,不但复官,也分别得了提。
这接二连三的抬举,落在旁人中,自然是皇帝对一个曾辅佐他多年的辅臣家族的恩赐,无不欣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