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蹙眉,“谁啊?”
“关键是,我从他是个穷的时候就熬他,一直熬到他人地,人地才半年……所以,算个屁啊。”
“那敬什么?”
摇摇,忍着泪说:“可事后我压儿不开心,我觉得好恶心啊……我想,呀,老林啊,你人生中又多了一个男人,一个明明不喜就把人家睡了的男人,想不到啊……”
“不是,”陈年低笑笑,“看见你就想起来一个人。”
但对方犯的错是不可饶恕的,所以尽难捱,林文也不曾犯贱。
林文摆摆手,“算个屁,不敬。”
“老娘就是这么霸气,你敢对不起我,敢给我绿帽,那不好意思,我一定得还你一。”林文手里拿着啤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她神迷离,齿也变得不利索。
冯景觅往门外看了好几次,收回,望着桌上的零茶,深气,问岑旭:“陈年不是那个被老婆绿了,逢酒必醉,醉了必扯着嗓唱歌的陈年吗?”
林文竖起手指认真想了想,“敬屁一杯吧。”
“我老公也不吭一声送了我一绿帽。”
她说:“我告诉你个秘密,离婚之前,有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他说了很多很多伤害我的话,去民政局离婚的前一天晚上,我百里送炮,跟一个认识只有一个月的男人睡了。”她拍拍脯,“房费,我的。”
他又笑笑,抬起指尖在画了一圈,“不吭一声送了我一新帽,绿的。”
好半天,忽然端起桌上的两杯酒,递给她一杯,“这么说,你是惨了,我输了,敬一杯。”
陈年陪她了一会儿,独自来,了两杯烈酒,抱着膀坐,一瞬不瞬的欣赏她。
陈年忽然笑了,“好,那就敬屁一杯。”
“然后呢?”
“她怎么成你前妻的?”
这话刚落地,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似乎对冯景觅这么揭人伤疤的行为很不满。
林文跟陈年舞,了好久都没回来。
陈年一不发凝视她。
两人之间忽然静默,林文角因为大笑的泪,在指尖捻磨开。
“那怎么想起她?”
没多久林文来,走到他坐的桌旁,端起温解渴。
“完全不像,格也不太像。”
林文放酒杯,“看我什么?脸上有字?”
***
“说来听听?”
等他们不再看她,忍不住扯扯岑旭的衣袖,岑旭手臂撑着膝盖
“我前妻。”
“因为恨呗。”
在这一上,陈年跟她可谓是惺惺相惜。
他看着她,不能说两个伤痕累累的,合在一起非常契合的半圆相遇了,但两个相同的半圆,才能更了解彼此,才更有话题。
林文已经许久没正式接过男人,离婚有段时间,她疯狂过,堕落过,自我放逐过,两个月后,突然有一天清醒,开始回味两人要好的时候,午夜会单的孤独。
冯景觅抱歉笑笑,不再说话。
瞩目,淑女娴静中带着那么一放不羁。
她有一瞬间的扫兴,“我跟她长得很像?”
“比惨的话,那你肯定没我惨。”
林文差被他的幽默笑死,笑的弯腰,好半天才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