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没吭声。

司机没敢再搭话。

“我要是扛得动你，我早就把你扛上楼了。”钟渝说，“还是你也不想我碰你啊？要不我找阿姨来？”

钟渝回看他，这才发现他目光是有些溃散的。

而且他是自己一个人走来的，没有司机扶着，钟渝以为他没醉，收了手机就走过去说：“季总，您没喝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不找阿姨，那我让司机来？”钟渝是瞧着他的脸说话的，一看他脸又沉了去，连忙改：“不要司机不要司机。”

钟渝自嘲一笑，“难不成还要说这病是我惯来的么？”

“千琦？”

“还是今天晚上的那个？”钟渝发现自己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可见她问这个问题，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答案。

“……”

“那你要谁？”钟渝循循善诱地问。

季殊更生气地甩开了她。

“怎么了？”钟渝问。

“……”

钟渝心乱如麻，脑海中

他不理人。

季殊站着没动，钟渝扯了他一，“快，我还要回家呢。”

“嗯？”钟渝继续问：“你喜谁？”

钟渝在家也没等多久，季殊就回来了。

季殊又没反应了。

季殊不悦地皱眉，“我没醉。”

司机一听她答应了，立刻松了气。

她又念了几个女人的名字，他都没反应。

钟渝笑了一，“真的假的？以前没发现他有这种病啊。”

她紧盯着他的脸，小声问：“找你喜的人来好不好？”

他这才神微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偏过来看她。

去，在这等一。”

钟渝愣了一，他们结婚之后，季殊每次喝多了都是她照顾，确实从不假手他人。

“因为季先生喝了酒，我不知他会不会醉，如果他醉了的话，我把他接回来之后，可能需要您帮忙照顾一。”他说完怕钟渝拒绝，连忙又补充：“先生喝了酒是不让别人碰的，我和家里的阿姨都会被他轰来。上一次他喝多了，在浴室睡了一晚上，重冒了半个月才好。”

“行吧，我在家等你们。”钟渝说。

结果也不知他听完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忽然收紧了手，得她手腕生疼，随后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抓着她利落地往楼上去了。

“季殊？”

“是和您离婚之后才这样的。”司机谨慎又小心地说。

“季殊？”钟渝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喝醉了？”

“姜瑾瑜？”

季殊没什么反应，等她要换鞋的时候，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别走。”

“好啦乖，上去洗脸睡觉啦。”钟渝耐哄他，跟哄小孩儿似的，“不难受吗，喝那么多，走。”她一边说一边去摸他的手，每每一碰到，他就会电似的甩开，不让她拉。

他又不知闹哪门脾气，忽然大力挣脱了她，手往后一背躲着她，脸也往旁边撇不看她。

她自己也害怕的，万一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她要怎么办？

她发现季殊喝醉之后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绪几乎全写在了脸上，还是蛮好读懂的。

“那就是醉了。”钟渝反手捉住他，“来吧，上楼上去，我帮你洗脸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