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谁能保释你?”
许阿姨却替伤害她的人作伪证。
翻译在病房外和另一名看守病房的警察交涉,病房里则留了另一个本地警察,连笑看看这个一脸警戒的警察,又看看一脸麻木的许阿姨,用中文问:“为什么?”
连笑用尽全的力气,终于不再抖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竟能抗住连建平的拳。
她反抗了……
连建平此时的影,终于和连笑噩梦中无数次现过的、对她拳打脚踢的影,重合了起来。
当然也没有想到,许阿姨站在了连建平那一边,了伪证,全然否定了自己被家暴的事实。
依旧没有改变……
连笑赶紧爬起来,最快速度来到许阿姨边,扶起她。
连建平弯腰捡起手机,准备删掉还在录着的视频。
连建平愠着脸过来抢连笑的手机。
直接照着连建平的脑袋砸过去。
连笑没有护照份成谜,没有证人佐证她的说辞,甚至连建平伤得比她还重。事又发生在连建平的房里,连笑涉嫌擅闯民宅,袭击主,连建平的施暴却成了他中的自卫。
连笑想了想:“我打电话找人。”
连笑是在医院醒的。
……
还是没有人来救她……
她再也不是那个噩梦中曾重复过无数遍的、只能惨叫挨打的孩……
可是结果……
*
可真等电话给到她手里,连笑瞬时又陷了茫然。
……
连建平“不计前嫌”,打算保释她。
终于,安静了。
连笑脑袋越来越晕,前的重影也层层叠着,一一将她吞噬。
她也救不了别人……
可那颤抖几乎源于本`能的恐惧,压抑制不住。
连笑见状,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晃掉前的重影,最后一力全用来撑起自己,拿起那沉手的黄铜摆件,
没有想到自己昏迷之后并没有再挨揍。
连建平朝她走来――
警方为连笑找了个翻译,双方各执一词。
连笑算是看明白了。这对夫妻,一个卖惨,一个则装大度――
“我靠他养的,我能怎么办?”
连笑虽然没有被手铐铐住,但她住的病房里有警察看着,俨然她才是罪犯。
那一刻,连笑前是漫天而来的昏暗,心里则是散不去的一片凉意。
耳边依稀传来砸门的声音,可那声音只在她耳膜上挣扎了几声,就被耳中越来越响的嗡鸣声彻底淹没。
越是恐惧,声音偏是越大:“你再动一我就报警!”
许阿姨来病房看了连笑。
顿时扭打作一团。
许阿姨还是那张麻木的脸。
连建平抓不到手机,气急了便拎着她往墙上撞,连笑顿时晕目眩,骨跟散架似的,手机和黄铜摆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
连笑一直在默默对自己喊话:别抖……别抖……
忙忙,就这么在半截台阶上摔倒了。
她救了许阿姨。
与其问问自己能打电话
“我不需要他保释。”
林建平就站在一旁。
连建平重重摔倒在地,用尽了力气的连笑也沿着墙栽倒在地。
就在这一片模糊中,连笑依稀见到连建平扶着墙站了起来。
翻译把这个消息带到连笑病房时,连笑当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