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焚心羞辱,仰仗灭门仇人的鼻息而活。而乌瑟竟敢留这样一个人在他边,只是为了尽其用。这就是权利之巅的胜与负,每往上爬一步,就往疯狂之渊坠落一分。
或许,我该惧怕乌瑟的。伊丽莎白对我说过,没有人能容忍他的剧毒。可我就是不怕,我后来的一生都没有。他们都惧怕他,这国家至无上的统治者,却又不断向他索取。只有我,我什么都不要,也永远没有害怕过。
几天后雷昂回来了。整个人又黑又瘦,金棕的发被暴晒成浅金,更显得睛冰蓝激亮。他神倒是好的,还有力气冲边围着伺候他的仆从们不耐烦。我第一时间就冲去找他,他的近侍们见到我都松了气,忙不迭退,就留我们两人在房间中。
果然,雷昂的狗脾气见了我就蔫。我便拿起近侍放的帕,上前去打理他。自小到大,每次他远门回来,上总要多好多新伤,这次倒不是因为刀剑了,而是劳作,还有冻伤。军工矿场条件恶劣,哪怕是王储都要先士卒不少活。我不想手老教导儿,但我心疼雷昂,想好好照顾他,也谁都不着我。
我细细理了他的伤。雷昂一直乖乖坐着,他那么大健壮,这时一声不吭的任我摆布,虽然沉着脸,却显得莫名可。等我都好了,忍不住在他额上亲了一,直起要走开。
雷昂却伸手拉住我:“糖糖,再……”
他的话顿住,吐不来。我知他想要什么,心里萌萌的,俯过去又在他脸上亲了一。
雷昂真的太难得跟我撒了。我也舍不得让这一刻太早逝去,亲了他后就跪上沙发,把他的拥怀中。他靠在我柔的前,我上芬芳的气息,没有任何,放松又安宁。我温柔的搂着他,手轻轻梳过他的发。
他在矿场耗费太多力,给他用的药里还有安神的成分,很快他就陷沉睡。我才轻轻唤了仆人来,把他抱去床上。
周就是主现日典礼。全国上都为这重要的宗教节日忙碌不已,只有我莫名奇妙闲的发慌。我挂着女官的名却没有王后要伺候,庭中也都知我是君王姬,哪里敢让我活?路加驻扎在骑士营,戈亚还在疗养,君王和王储都国务缠,一整天见不到人。再加上主现日礼仪繁多,要求信徒禁斋戒,我不得不暂且住回女官的房间,表面上装个样,至于夜里偷偷跑去找爹地解馋就是另一回事了。雷昂倒是正直刚毅,换句话说,就是个年轻的笨。自打了主现日典礼的斋戒期,他就真的没来找过我,让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