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鸣铮心中不忍,正想弯腰去扶,空青却先他一步跑了过来解上披风裹起她赤的胴。
张氏的话未说完,就听凌鸣铮厉声:“来人,熄灯!”
空青:“这便是那日张氏从我这里抢走的媚药,丹药基材中加萤之翼碾成的粉末,在黑暗中会发淡淡的荧光。我炼药取药过程中始终着手套未曾沾染分毫,而用药之人需以双指用力碾碎丹,所以此刻只要家主令熄灭园中灯火,双指指尖发亮之人必定就是用媚药勾引家主之人!”
空青不合时宜地捂嘴轻笑一声,睛里闪动着似嘲非嘲的光:“这就是我这媚药的与众不同之,若只是让用药之人发这么简单,那我这神医首徒的名号岂非浪得虚名?用了我这药的人也不是对着什么歪瓜裂枣的东西都会发的,即便一时把持不住,在遇见真正思慕之人时,才会真正动,弃了那些之无味只认与所之人共赴云雨……”
“胡说八!媚药为什么放萤粉!”张氏抬起来,指着空青玥珂:“我劝你们别再抵赖了!快些坦白认罚城主或许会网开一面——”
只见一片漆黑的院里,两莹莹微光在脚边若隐若现藏无可藏——正是张氏沾染了萤粉的指尖。
没有人理会她。
“张氏,你莫要得寸尺!”空青怒斥一声,隔着一方丝帕从怀中摸一枚银丹递给凌鸣铮,“城主,此便是能证明玥儿清白的证……”
凌澈亦:“那日空青大夫确实在廊亭遗失了药包被张氏夺去,孩儿亦亲所见。”
张氏徒然伸手:“家主,不要啊!”
上醒来?”
“装模作样!”张氏啐了一,不以为然:“你以为这样家主就会心疼你吗?贱的,本就一贱烂肉,贯会使些狐媚惑人的作手段!”
张氏大怒:“你说谁歪瓜裂枣之无味!”
“胡说!你和她们是一伙的!”张氏气得脚,“扑通”一声在凌鸣铮面前跪,膝行上前抱着他的小嚎啕大哭:“家主!他们二人伙同那贱婢污我清白,家主为我主啊……”
后冷不防响起玥珂气若游丝的破碎泣,凌鸣铮意识转过去,却见玥珂以手肘艰难地支起翻床跪倒在地,刚受了规矩的小血迹斑斑,令人见之生怜。
“那便是玥份微贱……品德败坏,府为却不服不顺,惹夫主厌烦了……”
凌鸣铮往后退了半步,神隐隐有些嫌恶,嘴上却:“张氏自南城门望族,家风良好,府数年一向规行矩步,我实难相信她会犯这般大错。”
院里有丫鬟仆从听到家主的命令,不敢怠慢,不片刻便一一熄灭园中灯火。
凌鸣铮徒手接过丹细细查看:“这是何?”
凌鸣铮捻着药丹微微蹙眉一言不发,而张氏却悄无声息变了脸。
“夫主既然厌了玥,就赐死玥吧……”玥珂弱无力地伏在空青怀里,仿佛一碰就碎的白瓷娃娃:“……何必几次三番酷刑迫、当众羞辱甚至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