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鸣铮一脸不耐:“玥儿方才不是说了,是你女儿在在房中焚烧药香,多了异香以至于走火神失常这才伤了自己甚至还要伤害我的玥儿,我没有追究她的过失已是网开一面,你还想如何?”
“在我前你都敢行凶,当真好大的胆!”凌鸣铮怒视倒地不起的张氏,意识收紧长臂把玥珂牢牢护在怀中,回对面面相觑的张氏父:“将军看到了?今天当着你我众人的面,令行止张狂无状,平日里在府中张扬跋扈之态可见一斑,我将她休弃实为事有因!”
“我没有用什么异香,更没有走火!是她,是她污蔑我!”张氏勉爬到凌鸣铮跟前,伸手抓住他的摆却被对方一脚踢开。
“好你个颠倒黑白的贱,我今日说什么也要亲手掐死你坐实这个罪名——啊!”
玥珂了鼻,微微抬起来,泛红的尾犹存碎泪。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哆嗦着把往凌鸣铮怀里蹭了蹭,惊恐得说不话来。
“啊呀……”玥珂呜咽一声,整个人哆嗦着扎凌鸣铮怀里,颤声:“丽方才在院里,就是这幅模样对玥喊打喊杀……玥避无可避,被她捉住,挨了好几巴掌……最后还被她掐住了脖,说是要掐死玥……可、可怕极了……定是玥哪里得不好,惹怒丽,才对我如此厌恶……”
“我没有过!你胆敢这般污蔑我!我定要亲手揭了你的!”
“她……丽她一看到玥,就、就变得更凶了……不由分说甩了玥一巴掌,然后还、还——”
“闭嘴!”凌鸣铮怒火冲天,在张氏的一迭声质问中垂眸看着玥珂煞白的小脸,视线蓦地冷了来,寒声问:
“好。”凌鸣铮冷哼一声,对手:“去外面把那什么茺儿带来!”
“够了!”凌鸣铮断然怒喝,不耐:“疯言疯语,不值一哂!”
“不!不是的!我没有!”一狼藉的张氏挣扎着朝凌鸣铮爬来,血污和酱汁汤了一地,沿途宾客纷纷皱着眉给她让一条。
张大将军虽然也觉得女儿今日举止实在令自己丢脸,这凌府的当家主母恐怕怎么也不成了,但又觉得心有不甘,默了半晌,勉争辩:“小女也是因为面容被毁,受到刺激这才绪失控,归结底应该追究伤人凶手之罪才是!”
到丽如癫似狂,俯趴在地上,脸都蹭烂了,了一地的血……”
玥珂毫不畏惧地抬与他对视,一字一顿:“玥不曾说过那种混账话,望夫主明察。”
“你胡说八信雌黄,我哪有——”
“我在这里,别怕。”凌鸣铮见她如此,心痛如绞,温宽厚的大掌安抚似地抚在她脑后,温声:“说吧,她对你了什么?”
“……我大吃一惊,上前阻拦,可是已经晚了。”玥珂伏在凌鸣铮怀里,双肩微微颤栗,心有余悸:“我上前扶起时,她已是满脸血污,非但如此,她还……她还……”
张氏屡屡受创,和神似已濒临崩溃,勉地上挣起尖声厉叫:“丽儿所言无一字作伪!丽园侍婢人人皆可作证!与我同来的婢女茺儿就在门外,家主何不召其,一问便知……”
“放你的狗屁!”张氏再也忍不去了,挣开父亲的桎梏,丢掉门贵女的矜持,破大骂一句,扬着巴掌朝玥珂所在的方向冲来。
“混账,有完没完!”
张氏话音未落,又被凌鸣铮飞起一脚用力踢开。
“家主,家主你信我!温玥珂这个贱不仅伤我,还大逆不之语!”张氏不依不饶,伏在凌鸣铮脚,怨毒的视线却紧紧抓在玥珂脸上,带着恨意咬牙切齿:“她说、她说她从来不曾过家主……是家主痴缠着她,让她很是厌烦——啊呀——”
看着张氏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时,凌鸣铮怒吼一声,抬脚朝她毫不留地踹了过去,径直把人踢几米开外,碰倒一旁珍馐琳琅的客桌,随着“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桌案上的杯盘接二连三倾倒砸落,酱汁酒淋了张丽一一脸,本就毁伤的面容更加狼藉狰狞,四周宾客不禁连连退后,一时间连侍从仆婢都无人敢上前搀扶。
“家主为何不敢问!”张氏似乎已经癫狂到了极,瞪大了双咧开嘴大笑:“莫不是家主其实害怕听到真相?害怕证实丽儿所言为真?害怕得知那贱对你从无半真心——家主心中其实已有答案——”
“张氏所说,是真是假?”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