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珂仿佛很轻地松了一气：“那就好……”

        “有劳少主。”玥珂倚着床了声谢，羽睫轻颤，视线掠过凌澈腰间的令牌，目光微闪。

        凌澈的脚步一顿，疑惑：“又？”

蹲在她面前。

        “我已经命人去寻元儿了，劳烦夫人暂待片刻，容我先行告退。”

        说话间二人已穿过曲折的廊亭，凌澈推开房门把玥珂小心安放在间的大床上。

        “所以你现在对我的好，只是因为凌鸣铮临走前的嘱咐吗？”

        玥珂听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夫主平日里对我甚是严厉，有错必罚，对待少主也是如此吗？”

        “那就劳烦少主了。”她说着，指了指前方大屋，：“我的屋就在前面，穿过这条走廊就到了。”

        玥珂伏在他怀里，起伏，里带着心有余悸般的惊惶，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攀上凌澈腰间的少主玉令，指间银光一闪，被刀片割断了的绳结松开，令牌无声她的袖。

        凌澈刚刚转的一刹，她勉力站起却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朝前跌落。

        “唔……”凌澈思忖片刻，：“差不多吧，父亲为一城之主，自然是威压深重，只是我甚少犯错，即便是犯了错也会想办法不让他察觉，所以从未受过什么重罚。”

        连接主屋和书房的廊亭并不太长，说话间已走了大半，玥珂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疑问，话锋一转，歉然：“少主年纪轻轻便要暂代城主之责，俗务繁忙又要空照拂我，是我给少主添麻烦了。”

        “怎会，”凌澈温声宽：“父亲将南城和凌府一并托付给我，你也是城中之人，自然也是我的责任，怎会是麻烦？”

        “这怎么可以！”玥珂仿佛忍剧痛，为难：“少主千金贵，玥如今也只不过是贱的妾，怎敢劳烦少主为我曲膝折腰？”

        玥珂双手环着凌澈的脖颈，脑袋搭载对方肩膀上，声音比耳边掠过的夜风还要轻。

        “原来如此啊。”玥珂自嘲似的笑了一，终于伸手攀上凌澈修长的脖颈，继而整个人伏在少年略显单薄的后背上。

        夜深人静，碍于男女大防，凌澈不敢过多停留，刚把人放便起告辞：

        玥呢的手本已伸直在半空，闻言忽然僵了一瞬，自言自语般小声呢喃：

        “少主且慢，我还——”刚的话尾音骤然一变，看着就要摔倒在地的瞬间，凌鸣铮回首闪，揽腰接住了她。

        与过去在你我之间发生事、你对我说过的话、给过的承诺都没有关系了吗？

        凌澈似乎没有听清，莫名地“啊”了一声，很认真地思忖片刻，说：“也不是，你上就是我的母亲了，既然是母亲，肯定要尊敬你照顾你对你好啊。”

        凌澈了一声好，背着玥珂迈开长朝廊亭尽的主屋走去。

        “待父亲回城想必就会为你正名了，夜里天气寒凉，早些回房吧。”凌澈说着，微微侧，示意玥珂趴到背上，紧接着就犹如闲话家常般随意：“何况父亲离开南城时也特地交代让我好好照顾夫人，如果你受寒生病，我要如何向父亲交代呢？”

        “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