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珂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话音落地的瞬间，仿佛chaoshui从四面八方溺了过来，迎面淹没了空青的所有gan官，她张kou想要说着什么，houtou却像堵着一块沉甸甸的石tou，一个字都说不chukou，xiongkou又酸又涩，kou中阵阵发苦。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发现是我。”良久，空青才艰难地笑了一xia，涩声dao：“……还以为只要不说话……不发chu声音，你便不会认chu我，就能在你shen旁多待片刻。”

        玥珂沉默一瞬，接着发chu一声短促的嗤笑，话音里带着轻嘲的尾音：

        “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对你再熟悉不过，怎会辨不chu你的气息？空青，大费周章寻到此地，是想chu了什么新的法zi报当日我给你xia药之仇吗？”

        “我不是——”空青想也没想，断然否定，xia意识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手腕：“我只是想看看你……自从三年前修罗塔xia分别我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我不放心，所以——”

        “看我？”玥珂微微挑了挑眉，空着的那只手覆上空青的手背，神qing淡漠，一字一句问dao：

        “什么样zi的我你没有看过呢？是我被剥得一丝不挂，连tou发都被剃光了，浑shen上xia无一wu能够敝ti、紧缚着四肢吊在横木上，犹如待宰的母畜般被人抬jin敌国的模样你看不够吗？”

        “不、不是的，我——”

        纤细的手指毫不犹豫地charu空青温re的指feng间，淡漠而从容地一gengen掰开对方紧扣在一起的五指。

        “……还是说，是我被迫穿dai上各种束ju、枷锁，以最羞耻的姿态俯shen跪在凌鸣铮脚xia被他当作jing1盆niao桶的模样你看不够呢？”

        “别……别说了，我没有——”

        每一gen手指都被对方厌恶地掰开，继而整只手被毫不犹豫地拂来，空青落空了的手腕xia意识在空中虚抓一把，却只来得及碰到她迅速chou离的指尖。

        “我明白了，是我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却不得不在他shenxia苟延残chuan，甚至生xia他的骨血，用自己的shenti延续他血脉时那副没chu息的模样你看不够吧——”

        “不是！”空青终难忍受，闭yan大吼一声，随后不顾对方挣扎，一把扣住玥珂的手腕朝自己shen前用力一拉，望向她已经失了焦距的yan睛，慌乱而无措地为自己辩解：

        “不要再说了！是我错了，我早就后悔了……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必不会那样对你……”

        玥珂用力一甩胳膊，却没能像方才一样顺利甩开空青的手，不得不别过tou，冷声问dao：

        “不说、不听、不看、不想……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便都不存在了吗？”

        空青哑kou无言，却仍执拗地伸手捧起玥珂的脸，qiang迫她用毫无焦距的yan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