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空青脑中轰然一响，刺骨的寒意从足底升起，蔓延至整个后背。

我以为，看见曾经欺辱过你的人逐一会你曾受过的苦，你或许会好受一些……”

        过了许久，空青深深了一气，从袖间摸一把锋利的短刀玥珂手中。

        “荒唐！”她竭尽全力一把挣开空青的怀抱，冷声：“你凭什么给我正名？空青，不要忘了，当年背叛东城、引凌鸣铮城的人，是你！”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替玥珂解决了伤害她的凌鸣铮，她们就能忘记所有不愉快重新回到过去，可她却忘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玥珂真正深恨之人，或许不是凌鸣铮，而是她空青……

        “对不起，我不知……”

        “我怎么开心？你带到我面前的这个人，他上的每一寸肉、每一缕呼，都会让我想到曾经的自己……”长久以来受尽摧残的早已破败不堪，好不容易积蓄起的些微力量也在她绝望的挣扎中渐渐耗尽，很快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在空青怀里瑟瑟发抖。

        她怎么会忘，昔日一念之差铸的大错。

        “你现在也还是很好看啊……”空青紧了紧胳膊，伸手替她拭去角的碎泪，疼惜：“我会治好你的睛，其他地方我也会想办法恢复……东城那里，我这就去为你正名——”

        即便后来她后悔了，可大错已铸成，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东城已成南城的手败将，而过去犹如白羽般纤尘不染的温玥珂也已深陷泥淖沦为贱。

        “我以为你会喜……对不起……你别生气，你不喜这玩意儿，我这就让人丢去杀了……或者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让你稍稍开心一……”

        “刺在脑后的印也好，漏的私也好，还有隆起的小腹、各种各样奇怪淫巧的束……他上的每一都是曾经的我真真切切受过的……面对这样的人，昔日袒乳、金铃环锁加的玥便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你说我如何开心得起来！”

        “对不起，是我错了……”

        或许是她绪失控时的反应太烈，向来冷静沉着的空青都不禁有些惊惶失措，除了轻抚她的后背迭声哄劝，一时竟不知还能怎样安抚她的绪。

        “杀了我吧，”她说，“已经发生的事，我知即便是我在你前立时死去也无法弥补分毫，但只要你哪怕能舒坦一，也算我没有白死。”

        有那么一瞬间，剧烈痉挛的心脏撕裂般地疼，空青紧搂着玥珂双肩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一直以来不敢直面的事实犹如挣脱不掉的枷锁迫得他几乎不过气来。

        一直以来，她懦弱地不敢直面自己的过错，暴地将凌鸣铮认定为造成玥珂痛苦的罪魁祸首，而她得势后对他所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自以为是的赎罪罢了。

        若非她因心所困，与凌鸣铮里应外合，南城不可能攻东城，玥珂也不会被东城城主送往南城为，温瑾瑕也不会死……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本不是凌鸣铮，而是她自己啊。

        空青一脸懊悔，把她抱得更紧了，小心翼翼地轻抚她的后背歉：

        “开心……”她自嘲般地轻轻笑了一，声音苦涩：“哥哥死了，家人和东城百姓厌我弃我，上每一都留了令人厌恶的痕迹……我怎能开心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