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明媚的天光透过窗格洒jin花厅,玥珂手里拖着茶盏,在椅zi上动了动shen,换了个略微舒服的坐姿。
坐在一旁的客人是一位与她年岁相仿的女zi,装束却颇为奇特,时xia南城女zi常穿的衣裙大多宽袍广袖,颇为潇洒飘逸,而她却穿一shen短衣短靴,裙摆不及膝盖,袖kou束紧,双手dai着与靴zi同样材质颜se的鹿pi手套,腰间挂着一方jing1致小巧的罗盘,完全没有衣wu遮掩的修长双tui随意交叠在一起。
“玥儿可是乏了?”那女zi目光如炬,见玥珂面lou疲态便止住了话tou,关切地凑了过去。
“无妨。”玥珂微笑着摇tou,伸手轻而小心地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声dao:“今日也不知怎的,这里tou的小东西很是闹腾,踹了我好几脚,让阿棠见笑了。”
“哈哈。”阿棠shuang朗一笑,隔着柔ruan的衣料摸了摸她的小腹:如此生龙活虎,想来是位活泼可ai的小公zi呢。”
“还未知是男是女呢。是一个如阿棠这般活泼顽pi的女孩儿也说不定,一刻也闲不得,日日都想着望外tou跑。”玥珂垂眸,长长的yan睫轻轻扇动,循着阿棠的手望向自己的肚zi,目光温柔,语气却颇为嫌弃:“不过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我只盼他快dian儿chu来,如今在我肚zi里日夜折腾不说,带着他我哪儿也去不了,天天待在府里,着实闷得慌。”
阿棠敛了笑意正sedao:“女zi怀孕生产本就辛苦,玥儿这些年来为南城废除nu礼奔走劳累,夙兴夜寐,颇多cao2劳,而今城中豢养私nu之风已大略肃清,先前沦为私nu的女zi也重新ru了良籍,从城主的私库中chu资助她们置办田产,也算是衣shi无忧了。如今南城四海靖平,百姓富足,你正该好好休息才是。”
“哪有这么简单。”玥珂不赞同地摇了摇tou,无奈dao:“虽然废止了nu礼,但严苛的等级尊卑观念数千年来早已扎gen人心,城中世家望族虽明面上不再蓄有家nu,暗地里却仍以各种手段和形式豢养nuchong,至于那些重获自由的女zi,虽有了钱财伴shen衣shi无忧,但长久以来为nu为chu畜,shenzi已被调教得格外mingan,难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已经很好了。”阿棠耐心劝weidao:“你的朋友空青大夫医术日渐炉火纯青,调pei的药剂已能大幅缓解qingyu之苦,相信不久之后定能让药效jing1jin。”
她顿了顿,仿佛叹了一kou气,拍了拍玥珂的肩,真诚dao:“南城已经奉行了千百年的nu礼,要想改变确非一朝一夕,如今这样,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从前我匐shen泥潭给人当nuzuo畜的时候,岂gan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男zi一样chu外游历,踏遍广袤河山呢?”
“你说得不错。”玥珂眉心终于有所舒展,眸光一亮,少年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xing压xia其他qing绪占据上风。她牵起阿棠的手,迫切追问dao:“方才你所说之事有趣极了,然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