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知他这个堂兄格一向如此，不耽搁片刻，连哄带劝把妻劝了诊室，自己却被空青拦在外面。

        还没调整好姿势，凌鸣铮略显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凌总请止步，除了产妇以外，家属不宜诊室，请跟我到贵宾区等候。”

        “怎么不过来？”凌鸣铮准备好孕检时会用上的各种药品和，却见柯玥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向后瑟缩了一，一手掩在襟前，浑紧绷得仿佛一秒就会原地碎裂。

        柯月睁着一对瑟瑟瞳，眸里泪雾弥漫，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看，神懵然无辜，令人不忍苛责。

        凌鸣铮拍了拍妇检床，促：“可以了，脱了衣服过来吧。”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所有的恐惧和在这一刻达到了，柯玥睁大双，无助地看着凌鸣铮一寸一寸靠近，最后一手扯着她的衣角，另一手中的剪刀刀锋递了过来，脆利落地剪了去。

        说着，他一作台上的钮，四周的落地窗上同时缓缓落一层磨砂材质的窗页，阻隔了外界视线。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脱了衣服躺上来吧。”凌鸣铮从作台前站起来，弯腰从一旁的屉里取一副医用无菌手套，先是打开作台上的仪，再是剪开包装上手套，动作行云，一气呵成。

        “喜吗？在寸土寸金的海棠市中心，这么一块地可不容易。”凌鸣铮已经换好一白大褂站在房间正中，那里摆放着一张闪动着金属光泽的医用妇科检查床，乍一看去和她过去在第一医院接受检查时见过的妇检床不太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她一也说不上来。

        凌鸣铮面不改，瞥了一她耸的小腹，：“你都快生了，当然要先个心电图检查一。”

        随即，床沿两侧未曾被她注意到的扣和锁链仿佛活了一样，咔咔地动起。

        “撕拉——”一声响，上衣裂为数，被丝文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乳。

        不知是她话中的哪一个字激怒了凌鸣铮，只见他神骤冷，一作台上的钮，伴随着咔嗒声响，整张妇检床竟无端震动，柯玥猝然一惊，整个人仰面躺倒。

        凌澈这才松了一气，两手指圈成圈儿轻轻弹了弹她的额角，板着脸：“你啊，快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真是让人不放心。”

        ＊

        说着，再不看他二人一，兀自转了诊室。

        他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勾起唇角笑：“原是我忘了拉上窗帘，你怕被外边的人看见吧。”

        柯玥前脚了凌鸣铮的诊室，一刻就发现丈夫被拦在门外。孕妇检查时，除了医生和护士外确实不该有闲杂人在旁扰，凌澈不被允许本就在她意料之中，可一诊室看到这里的布置陈设，她立刻有了就跑的冲动。

        “张一个凌澈，闭一个凌澈，你觉得我对你什么事，需要在乎他的受吗？”凌鸣铮略垂着拿起一把剪刀朝她走来，额前微长的刘海掩去了眸里野兽般暴而原始的望。

        “我不了！也没谁告诉过我还要脱衣服，即便凌澈知了也不会同意的！”

眉心不易察觉地轻轻一蹙，随即走了过来，轻轻一拍凌澈肩膀，：“放心吧，没事的，五楼六楼洗手间互通，她不小心走到楼上去了，我在上面办事，正巧遇见，就把她带来了。”

        “上衣也脱了。”

        他二人脉脉彼此对望的模样似乎深深刺痛了凌鸣铮，只听他咳一声，冷淡：“不是要产前孕检吗？这就开始吧。”

        柯玥大惊失：“检查面为什么还要脱上衣啊！”

        先是她平放在产床两侧扶手上的双手手腕一凉，被两只扣紧紧扣住，紧接着脚腕也被扣固定，脚的踏板竟自动升，架起她的双向两侧分开，上衣宽松的摆落至腰腹。转间，柯玥整个人以一种双朝天大开的羞耻姿势被扣牢牢固定在妇检床上，不着寸缕的完全暴在凌鸣铮面前。

        他本就生得英俊气宇轩昂，纯白的医生制服一穿，仪容气质更非常人所能及。这样一个人认真而专注地一些事的时候，本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柯玥看着他，只觉得脊背发凉，心惊肉。

        只见这是一间三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宽敞明亮，致奢华，四周并非实墙面，而是整片整片的落地玻璃，海棠国际医院医疗大楼建于山，虽只有五六层，相对周边而言却已是至之，置于这间诊室之，视线极其开阔，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意味。

        她深一气，迫自己一步一蹭挪了过去，学着过去检查的样褪裙和，扭扭地躺到了床上。

        “……”

        牢牢反锁的诊室，三百六十度视野朦胧的落地玻璃，虎视眈眈的陌生医生……柯玥所之地犹如一个巨大而固的牢笼，就算是神仙也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