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递洗笔筒,但是接近几个月之后,欧利文画在纸上的线条完全没有了从前的自然与洒脱,dai维低xiatou,yan泪落xia来了。
欧利文侧过shen来,用左手托起他的xia巴。
他的目光如故,没有焦躁与无奈,反而略带心疼的语调:“怎么了,dai维?”
“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拉住我……你现在一定已经画了很多画了。”
“可是我却很享受现在。你放xia一切陪在我的shen边,我终于成为你世界里的唯一。”欧利文轻声dao,“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幸福。”
“你是在讽刺我吗?”dai维的眉心皱在一起,欧利文的吻落xia来,将那些纠结的痕迹抚平。
“当然不是。我现在比较希望自己的右手一直好不了,而你会一直这样待在我的shen边。”
“你真的是个疯zi。”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dai维陪着欧利文看过无数的医生,几乎只要是欧利文去zuo复建,dai维就一定会陪着他去,甚至还跑到专业的an摩师那里去学习手法。
每晚dai维专心致志地替欧利文an摩的时候,对方一开始还会静静坐在那里看着dai维,不到几分钟,他就会低xiatou来亲吻dai维的侧脸。
“别闹。”dai维会别过tou去,对方的唇却紧追不舍来到他的耳垂。
“欧利文,我可是很用心去学的!”dai维刚要抬tou要求对方尊重自己的劳动,嘴唇却被俘获,欧利文的亲吻一向开始时温绵,带着引导的意味,一旦对他放xia戒心,他就会狂风暴雨一般长驱直ru。
“唔……唔……”dai维有时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欧利文作画时手指不怎么灵便,但是一到压住自己的时候,右手的手指力气总是那么大?
“放开!我跟你说明天我还要去参加dai安娜的ru学典礼!”dai维试着想要起来,但是双手被an在脑袋两边,欧利文无论左手还是右手,都死死地an在那里。
欧利文略显蛮横地隔着衬衫亲吻dai维的肩膀,dai维扭动着,恍然大悟一般:“你这个混dan!你的右手早就好了对不对!”
欧利文垂着脑袋,嘴角是那种让dai维嫉妒的成熟笑容。
知dao自己上当受骗,dai维挣扎的更加用力,但是最后还是被欧利文为所yu为了。
第二天的中午,当dai维缓缓来到画室门kou的时候,却发觉欧利文正用左手执着画笔,在画布上描绘着,右手端着颜料盘,随着画笔的走向轻轻摇摆。
“你的右手……没有好吗?”dai维倚着门轻声问。
欧利文莞尔一笑,“我用握笔的力量来交换抓住你的力量,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换。”
在那之后,欧利文开始锻炼自己的左手能力,五年之后,他的一幅名为的康乃馨在法国艺术展上一举成名,评论家们纷纷gan慨,那幅画的充满了浪漫主义的qing怀,明明是用左手却表现chu了不逊于右手的技法,nong1烈的se彩与背景相结合,喧嚣中沉淀xia来的激qing。
dai维站在画作前,久久仰望。
就像许多年前,他在纽约现代艺术纪念馆里第一次看见欧利文的。
“为什么要叫它?”
欧利文停留在dai维的shen边,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因为那是我送给你的康乃馨。”
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