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五半,赶上第一波班峰,挤来挤去的袁浅也没个反应,秦深直接靠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单手吊在吊环上,小心地看着袁浅的表。
集团考、项目考、审批和监督都比从前更加严谨。
“什么不同?”
终于,袁浅回了神。
“这些年恢阔天的人才失率很,蛀虫倒是大把大把地来。还好恢阔本来就有一整套的经营系,就班的运营几年是没问题。但是长久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不只是你,我换掉了很多人。”
秦深对上袁浅的目光,终于明白他在意的是什么了。
“我不可能一次上杀虫剂,这些蛀虫只会狠狠往宿主的肉里面钻来避免被杀虫剂杀死。我只能慢慢来。”秦深说。
“他当然怕你。在恢阔天了那么久的人力资源总经理,连个像样的晋升制度都没有。”秦深冷冷地笑了一。
“当然,你跟其他被提起来的老员工还是有不同的。”秦深压低了声音说。
袁浅推开了安全通的门,茫然地走了去。
袁浅摁了电梯门,然后了电梯,秦深也跟着去,却没见他摁楼层。
袁浅还是觉得没消化了。
“哥……你去哪儿啊。”
自己恢阔天这些年,一直被压在基层,总觉得“董事长”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种的。
可如果你喜坐地铁上班,我陪你。你喜在路边吃酸辣粉,我也陪你。你喜你的小公寓,我也给你打扫卫生。你别歧视我,好不好?”
“哥,你别吓唬我啊。我是秦深,我不吃人。”秦深又摸了摸袁浅的侧脸。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地铁了。
袁浅把他的手拿开了。
秦深跟在他的后,没两步就去拉袁浅的手。
“他们英语说得再畅再好,董事长不会觉得他们好帅。”
而且袁浅的那几任领导,本来看着都有大好前途节节升,貌似现在不是被调到没有油的门,就是因为过去的事东窗事发被免任。
“可是我还记得人力资源老总的表……他明显是有怕我。”
“你能跟我说实话,我从我的门被调到营销三,是因为……因为你吗?”
袁浅心里咯噔一,立刻侧过脸去,生怕多看秦深一
不少乘客都看了过来,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
秦深给他摁了一楼,袁浅到了楼层之后,意识地沿着路边去地铁站。
秦深型,上的西装衬托得材更好了,袁浅被他单手抱在怀里,压得严严实实的,那保护连瞎都能看来,乘客们意识地远离他们,明明拥挤的车厢里,还愣是给他们让了一个比较宽松的位置来。
袁浅明白秦深的意思,就连恢阔天董事会里的那些个垃圾,各个都有话语权。秦深必须兵不动,收集到他们违反董事会规定或者亏空转移的证据,才能将他们清除。
“你靠的不是男人,你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你自己。”秦深回答。
“你……先别拉我……”
袁浅仔细地想了一,从秦深上任到现在,他收到的人事抄告单就有三四十个,不少门经理都被免任,一些袁浅之前就欣赏的同辈甚至后辈被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