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磨收起官牒，落座后笑：“哪里的事。曹明府的大名，我在京师便有所耳闻，说明府大人年少有为，河间经大人治理，一片升平景象，便是皋陶再生，也不能为。听说河间去岁的岁，确是府州一名的。如此政绩，不能不令远人服膺。初来到贵地，本应前来拜访，又哪里称得上怠慢、见怪？”

曹知县将官牒递与左右，传给众人们一一看了，起行礼：“原来是镇国长公主府的赵主簿，河间有好些年没有接待过来自京师的特使，一时怠慢，赵大人宽恕则个。快请座。”

接过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镇国长公主府主簿厅主簿赵如磨”寥寥几字。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来人是谁，有何见教。快速商议一番，以为还是先见见是何方神圣，再作打算的妥当。于是遣了素来办事得力的邢师爷，将来人迎了来。

曹知县打开官牒，见上面记载：“晋阳赵如磨，临乡人，端平十二年赐同士，官镇国长公主府主簿厅主簿，阶从七品从仕郎，勋协正庶尹。”其中相貌描写与此人分毫不差，可见确是长公主府来人无疑。只是远在天边的长公主，怎么会派人来到这穷乡僻壤，却是奇怪。

同是从七品官衔，照京官要比地方官大上一级的惯例，又有主客之谊，本应由曹知县门迎接才符合官场礼仪。这位曹知县，却端坐正堂等着来人拜见，架摆的还真是大。

邢师爷见知县大人已经对过份，连忙接过话：“赵大人到鄙县落脚，本应由我们大人先登门拜访才是，哪知这乡间消息不通，竟让赵大人先来，真是我们失礼在先了，还请赵大人不要见怪。”

几人正商议着，听见门来报：“老爷，有位书生拿了拜帖求见。”

第2章

，却也足以为后世审案官所戒。

见礼过后，两人相互打量，赵如磨见这位知县，姓曹，名溪，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年约三十许，因长期坐镇一方，眉间颇有捭阖之气，是位不怒自威的主。着文官本朝常服，乌纱帽，着团领衫，外穿溪敕青袍，腰系束带，手上带了一只碧绿的扳指。

赵如磨暗：“好一个威！”深了一气，跨过门槛，上前几步，作揖：“小生赵如磨，见过知县大人。”说着将一份证明份的官牒递了过来，边自有那有的接了呈给曹知县。

几人正商议着，听见门来报：“老爷，有位书生拿了拜帖求见。”

赵如磨来到门槛前，一望见里面端坐中央的那位，着七品青袍，应该就是河间主事曹知县。旁边几人，与邢师爷一样打扮，或坐或站，或低沉思或手捧茶杯，都默不作声。门敞着，不止赵如磨看到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看到了赵如磨，只是不动声。

而这位赵主簿，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上，容貌寻常，一张路人脸，五官只称得上端正，中带着贵族青年特有的慵懒之，言谈举止又有寒门弟的锐意取之态。看其履历，观其行事，之，姿态之低，真是令人心惊。“这样的礼于人，必有所求。”曹溪暗。

曹溪虽然知他说的尽是些鬼话，心里却颇为受用，又听他提起河间的岁，心中一惊，想：“去岁州府的岁，是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