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这样开场,真是闻所未闻。期间曹溪找了几个切,意图重新将气氛活络起来,都被赵如磨不温不火地挡了回去。众人明哲保,自说自话。赵如磨只面带微笑,低吃饭,对曹知县的试探一律打哈哈。一顿洗尘宴,东的有结交之心,奈何主角不卖力,作陪的几个不过走个过场,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没多时就将散了。众人看知县和特使还僵着,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借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曹知县也不好拦的,看人都走光了,剩着邢师爷几个和赵如磨面面相觑。席间故事,第二天就被那好事的当一件新闻似的添油加醋地传遍了河间。
曹溪脸上更是不好看了,这位特使吃斋,准备饭菜的时候不说,直到菜都上齐了自己布菜的时候才说,不知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给他没脸还是怎么着?
第3章
赵如磨诧异地瞪了邢师爷一,嘴角不住弯了起来,暗:“珍珠翡翠白玉汤是我朝太/祖落难时吃到的菜,其实不过是猪。让我吃珍珠翡翠白玉汤,莫非是在骂我是猪?还是欺我不识这典故?”又看了一汤,上面浮着一层腻腻的油,于是端了端手中的茶杯,略带歉意:“不用了,我吃茶便是。”
见火候差不多了,这位曹知县涵养有限,再晾着就要狗急
曹溪反应过来,说:“都是官考虑不周了。”众人有知这典故的,知邢师爷卖学问的病又犯了,见特使像未听到一般将此掩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邢师爷也自悔失言。一会儿,厨房便上了一盘豆腐,一盘心。
席间故事,第二天就被那好事的当一件新闻似的添油加醋地传遍了河间。
鱼、肚、肺、肝、之类,竟无一个素菜。为的是平日里曹知县吃大鱼大肉,不吃素,今日此宴办得急,没想到问特使的味,就照平日里曹知县的宴席上上来的,竟了这样的岔,众人不免脸上有些讪讪。
本来酒宴这种事,又是招待上来的官差,县里自有成例。城里有有脸的人作陪不说,席间觥筹交错是免不了的,一般宴后都有些不成文的活动,图个乐。可这位赵主簿,吃斋不说,酒也是戒的只喝茶,更别提在宴席上对众人不理不睬了。对着这么一张臭脸,谁还有心邀他,不是自讨没趣吗?这场宴席来,传了去,河间可没有人家愿请他赴宴了。
吃完饭,众人作鸟兽般散了。赵如磨见曹溪的脸铁青,明显是被噎得不清了,只是忍着,还上前问:“不知菜是否合特使味?还不知特使现今在何榻?不如来寒舍小住一二?我家那茅屋虽不比得京师豪宅,到底也能说是河间一绝清雅的去了。就是不知特使是否赏光了。”
看这苗,众人猜想特使恐怕与曹知县不对付,又不知底细,一时都不敢乱开。氛围有些僵了,赵如磨只作不闻,一脸无辜兼不好意思地对着众人笑笑。邢师爷忙打圆场:“特使吃斋,小人们不知,倒失于打。特使莫怪莫怪。”对着伺候的人喝:“还愣着什么!赶紧去厨房看看,准备两个斋菜来!”又一边指着席中一盘油煎扛火烧让:“要不特使尝尝这碗珍珠翡翠白玉汤,没有加荤的。”一边使劲对曹知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