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鸡飞狗，搅人清梦。

赵如磨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了半晌，对随从上前禀告表示知了，吩咐人梳洗穿整齐准备门。

卫微会意过来，自己杵在这搅了他写字的心思，忙退了来。想起在屋里的时候，瞥到纸上的字，虽没仔细看，但略看去是和之前的字迹很不相像。赵如磨在南山的时候写的字就很不符合他的份，一般贵族弟，四五岁开蒙，拓大字那是童功。到十四五岁来南山的时候，个个都写的一手好字，家里有名帖的，摹本几乎可以假

驿役与随从正对骂，场面嘈杂不堪，一旁站着的人突然说：“你听，莫不是有人在敲门？”另一个说：“这么早，哪有人来？若是来转站的，蹄声如打雷一般，早就听见了。”一人说：“不是不是，我去瞧瞧再说，误了事可不好。”说着去开了门。果然有人在敲门，因院吵闹，敲了好一阵没人来开。

那人又问：“大人此去是？”赵如磨回答：“我去会一会这位曹知县。你们先收拾好东西，待会儿若是铁兄前来，劳铁兄帮衬，我们搬到来福客栈去住。也是我的疏忽，之前没想到河间天皇帝远，曹知县的手伸得这样长，既然此不再安全，赶紧搬才是正经。”那人应声不迭。

卫微听了放心来，本想问问院包袱的事，又看了看赵如磨不耐烦的脸，不敢，茹懦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谢谢。”

赵如磨写信的时候，一抬便看见卫微往这边走来，等他走近了赶在他开前说：“令尊的事我正要门，一有消息就知会你。放心。”

有同行不忿地问：“当日大人在路上想要招募些随同办公差，我们之所以远离父母故乡欣然应命，是慕君之义。如今大人遭到这样的对待，庸人尚且羞愤。大人不不顾，却叫我们这些人怎么想？”

赵如磨：“是我顾虑不周，没有及时和大家解释。依你之见，衙役为什么突然发难？难真是依他所说我们索取无度？又或者是怀疑我们的份？我们一行一向省俭，没用什么大的花销招致他们的不满；即使有，这些人也不会吭声。我们的份已经向曹溪实过了，他又从何得知？从何怀疑？驿役的行为明显不符合他的份，又没有动机。显而易见是受人指使，在河间能指使驿役的很明显是父母官。我已经晾着曹知县两日了，他有所动作很正常。”

赵如磨想了想，又说：“我恐怕等不了，上要去见曹知县，这样，我先写个信给铁兄，等他来了你们再给他。”说着去了书房。

来人是卫微。卫微一门就看见了院被乱扔在地上的包袱，问了周围站着的，“这是怎么回事？”便有人一五一十将事说与他听。又问，“钦差在何？”，自有人报了，“在书房。”

那人惭愧：“却是小的顾虑不周，竟然质疑大人。请大人责罚小人。”赵如磨：“无碍，也是我料事没及时与你们沟通”

赵如磨停了半晌，听到卫微了声谢，再没其他，心中不耐烦，抬晃了晃手中的笔，问：“还有事？”

在驿站住着的、换的、路过的有上前帮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看蹊跷，冷旁观；也有不耐烦地拿公文促换不这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