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赵如磨在来之前的确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现在没有用上。自他来到河间，除了遇见卫微和不知长公主的实际意图外，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

赵如磨想着，一时觉得畅快，一时觉得悲凉，与阿鼻地狱无差。听见卫微无话找话地问：“我听说你去了仵作的住，有什么要问的召来便是，何必亲自去？”

卫微心里烦的不行，但是他又说的有理，自己还能不理解不成？于是郁闷地回答：“怎么会。”

赵如磨就知，卫微吃这一套，只要绕不过理字去，他就不会不顾及颜面，一向如此。但自己不同，若是卫微对自己说了这么一通生分的话，非得骂他个狗血淋才罢。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脾了，较真。现在，卫微说什么他都不计较。

“我不去怎么知他住什么样的宅，是否符合他的收。他妻是一位三十许的妇人，不用像刘氏一样针线贴补家用；膝有一个九岁的孩？”赵如磨反问。

仵作住了一间两的院，院前种着榆树和柳树，比别的屋看起来更整洁一些。赵如磨去的时候，厨房里正冒着炊烟，一位民妇打扮的妇人一素净，举止得宜，问明来意后将赵如磨请

话虽是这么说，卫微并不相信，赵如磨一向是谨慎小心的人，他很少接手什么事，但一旦接手，一向会把它好，期间你甚至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他还其名曰，言必信，行必果，铿铿然小人也。君使于四方，不辱君命。所以此次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只凭着一张也许不会生效的公文孤来到河间。

赵如磨驳：“不是我，是你和我。”他知昨天不该生那么大的气，一来，卫微决定豁命也要查真相，是勇者所为，正是他早些年乐意见到、现在不相信存在的事。他当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舍了命去查他的死因，是他的事，与自己有什么相？要是充满怨气，不是太可笑了吗？二来，像卫微这种挂羊卖狗肉的人，不是一向只在嘴上说说，临事退缩的吗？难他真的会去查案？

赵如磨“嗯”了一声，卫微接着问：“你要去吗？”

赵如磨想着，一时觉得畅快，一时觉得悲凉，与阿鼻地狱无差。

这一通话说完，卫微觉得好没意思，两人面上不免有些讪讪，卫微见赵如磨看着自己手上的拜帖，说：“这是昨晚曹知县送来的，兄长也接到了？”

矛盾，也不好碰的。其中难，难与人言。你要查案的愿望，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一定谅解。”

这段话说的真意切，但与之前什么都没问就承诺保卫家与昨天默不作声的反对相比，今天这充分为对方着想的话听起来就显得生疏多了，卫微想，你说这些什么？我要查案是我的事，本就没打算劳烦你。你是审案官，不好偏帮一方，我自是知的。就算我有想向你求助的意思，你解释这么多什么？你不能偏帮，说一声就行。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解释这么多？难我不知你？解释这么得，难是怕我因此怀恨？你将我的父亲从狱中救，拒绝了我不知天地厚的请求，我就会记恨上你吗？难在你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吗？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