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事,赵如磨记不清了。也许是从云端跌落差太大,一开始他还可以每天回想一遍,到最后只有烈的绪留来,搅得人不得安宁。
说完悲悯地望着卫微,为他不方便说来的话,我自这样的人家,无论怎样都有个官,但你不一样,你的路更艰难些。
有沿袭旧学的,学员们也纷纷改弦更张,换了作时文的方式。但是赵如磨没有随时事而变,该怎么写还是怎么写。虽然他之前作文不是很,现在也差不多,区别不明显。但到底还是在熟悉的人中落了痕迹,比如卫微。
卫微听他说的都是自己,看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改了,着急地说:“可是你不改的话,乡试通不过怎么办?”
赵如磨低了,一边研磨,一边慢慢地说:“你是怎么看来的?你不要学我。上次和你说的,别和他们掺和,好时文才是正理。虽然说现在四书有更改,夫说的方法要学,别的学员作文的方式也要学,两边不误,才是万全之策。离我们会考还远着呢,不着急,慢慢来。之后有变动也说不定。”
赵如磨慢慢勾了一个“大”字,才停笔,望着卫微说:“所谓文以载,从古至今,能传世的大多是散文,而不是骈文,更别提八了。自前朝以八开科取士我朝沿用之后,天文人落构网中,难有佳作。万变不离其宗,新学改的不过是罢了,还是在同一个窠臼里。别担心,我不打算走这条路。再说,我本来不擅长时文。”
卫微知他的朋友是人中龙凤,如此才华,如此家世,如此人品,怎能不有所作为?
第27章
两人相久了,也有了摩。原来赵如磨自娘胎里带了怪脾气,他想,事无不可告人者,我是这样的人,你既是知我的,岂有不与你说的理?于是事无大小,悉以告之。中间多有不避嫌疑之,他却不想这样的可是人承得起的。
卫微家里的事赵如磨是一概不知的。他这样的人,太过冷傲任,想着,你不说我就不打听,反正你想告诉我我就会知的。什么?你不愿意说,不说拉倒,我不关心。所以,这是只要他开便能打听清楚的事,他绝不开。但是他自己的事,他又想着,我们这样要好,关于我的事总不能让你从别人嘴里听到,于是勤快地像倒豆一样倾盘倒,一粒不剩,也不对方是否愿意听。这样的想法也不知是怎么生来的。所以到最后赵如磨才发现他说
卫微知他的朋友是人中龙凤,如此才华,如此家世,如此人品,怎能不有所作为?
卫微虽然是家中独,上还有个,照理说应该是集万般于一。但卫员外个独特,又中年丧妻,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地把卫微弟拉扯大,还白手起家挣了诺大个家业。古怪,又怀着望成龙的心思,对卫微就有些过于严厉。所以卫微在当时实在难以抵挡赵如磨的。
然后二人同行同止,略无参商。赵如磨年少不谙世事,且自幼被蔡氏惯坏了,有些不顾人的脾气,且他自幼独,卫微是第一个近的小伙伴,又是这样一个俊秀人,他心里承,便将他认作知己。卫微见赵如磨待自己真挚,又是如金似玉般的人品,心里喜,也愿与他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