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屿会成为何易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没有人可以染指他的何易,他可以亲手把何易照顾成豌豆。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何易礼貌地朝他笑笑,“……钟老师再见。”
这一声唤了钟屿多年不愿面对的记忆,成熟老的何易被他得忘乎所以,对着十八岁的他喊了一声……“钟老师”?!
钟屿从国外修回来,回到没有烟火气息的房里意兴阑珊。向来都是他一个人住,吃饭没什么意思。送外卖来的小男孩来的时候,他围着浴巾从浴室里来开门,一怔住。
但又不只是豌豆,他那样好,又透着倔,就算钟屿了错事也不会怪他,说等他长大……长大了就不是钟屿小朋友了。
成人礼一次重复播放十年,每一帧他都能把画面细节记得清清楚楚。说起来又实在委屈,开了荤的野兽茹素,听起来都惨绝人寰,可他挑挑得只能饿死自己的腹之,不然还能怎么办。
二十七岁的钟屿突然哽住。
何易拿回自己的手机了。
……当初何易又是怀着怎样的心遇见一个与他无关的钟屿呢?他着他的钟屿老师,所以连钟屿小朋友都喜,愿意交付自己从钟屿老师那里换来的一切,让钟屿成长,
他恍惚签完字,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
……何易。
他开始慢慢学饭,可以把荷包煎得很漂亮。也收敛了自己急躁的脾气,为人世变得温和。所有一切都往豌豆喜的地方改变……可是豌豆,他在哪里呢。
他不会再让他逃走了。
一个人掏心窝……那位也一定很优秀,竟然把人照顾成了豌豆。
……要不是何易的现,他以为自己要守寡一辈。
实在受不了想找别人,脑里浮现豌豆的脸本不了,他宁可自己草草了事。
恍过神来突然心底一片湿,若是将发生过的始末环绕成一个圈,他和何易之间岁月交错的误会,反刍回味竟如此甜腻。
“二十。”
钟屿在学校附近买了房,清心寡多年成了冷淡风,只在卧室里留了一盏昏黄的吊灯,还记着豌豆睡不了床……不知豌豆能不能睡上他特意买的大床。
好像……好像他看到了小豌豆。
钟屿的直觉告诉他前的这个人是他的豌豆,可是小男孩看起来比自己小得多,十七八岁的模样还未经人事。
谁能为他的一场梦了无痕负责。
真的好小……稚气未褪简直就是个小朋友,钟屿没忍住问了他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他输了几个数字去存来然后拨通,等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又挂掉,“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您的外卖……”
钟屿明白认真算起来,他和何易从未认识,何易对他怀有戒备也很正常:“你把手机给我吧。”
所有的巧合都巧合得像个巧合,小豌豆是他的学生,钟屿终于知了他的名字。
何易听话地递给他。
课之后钟屿把何易留了来,借着科代表的缘由,他想和何易多说几句话。何易似乎对他不是很兴趣,和当时的豌豆大不一样。
钟屿的心脏开始重新动得鲜活而有力,和十七岁心动不已的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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