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生这才恍然大悟:“小天?原来是你。”
盖天义转离开。田柏生连都没抬,只是笑。
有多久没人这麽喊过他了?盖天义甚至快要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去,就像小时候那样。
田柏生在他中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优雅、温柔,风度翩翩。但盖天义不了解,这世界上的人渣分很多种,有的是表面上渣,还有的,就是从心到都像被墨浸过了似的,黑得通透。
之後的某天,盖天义就在田柏生家里发现,他跟另一个男孩儿在一起,一个长相秀、白皙的男孩儿。
就这麽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好像一笔带过了盖天义
跟他同租一屋的人名字叫范晓阳,也是个没妈的,不过别人是一生就没了,他的妈却是跟人跑了。关於自己的过去,盖天义从没跟范晓阳提过,他表面上看起来嘻嘻哈哈,实际则喜把什麽事儿都装在心里。
盖天义也不知自己为什麽哭,但是他真的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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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贱的婊打了个半死。最後还剩一气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田柏生终於拉住了他。
随著年龄增长,盖天义的个开始,甚至超过了田柏生。板也壮起来,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四肢修长,五官英俊俏,完全看不年少时的纤弱秀气。他本人对这一变化很欣喜,可田柏生却不满意了。
嘴里,他仍是哭。一边用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上的男人。
“你过得还不错嘛。”
他倒是没想过还能见到田柏生,依然优雅、温柔,风度翩翩地游戏花丛,田柏生比他大十五岁,可一都没显老,反而更有男人味了。盖天义觉得自己应该上去给他一拳,但两却是绵绵的,也半儿力气都没有,对於这个男人,他还是有著深切的渴望。想要上前去紧紧抱著他,被他亲吻,告诉所有围绕在他边的人,你们想都别想要拥有他。
田柏生却已经认不他了,看见他拿著酒杯过去搭讪,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很久。
“为什麽?”最後,他红著睛这样问田柏生。
盖天义开始毒,起的时候只是想找个渠发,同时麻痹自己,顺便看看田柏生会不会心疼,但结果显然让他失望透。後来,盖天义就真的上了瘾,为这个还欠一大笔债,他回去找田柏生,他却看著自己冷淡地问:“你是谁?”
戒毒那段时间简直痛苦得天昏地暗,盖天义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他满脑装的都是对田柏生的恨意。他怎麽能不恨?又怎麽能不?
“田总,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居然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
他原本就是个玩儿过了就算的人,对盖天义的兴趣持续了这麽多年,也算个奇迹。到现在,吃了那麽久,总该是时候厌倦。
恢复之後,盖天义锻炼好,接著去了郎,他很惊讶,自己原来还是可以陪女人睡觉的。她们就喜自己这副朗结实的躯,还有那持久的东西。
而田柏生无疑是第二类。
“腻了。”田柏生了烟,表找不到半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