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什么要不得的主意。”
“多虑了,我清楚信仰的力量。”
哪怕被驱师救助,民眾却依然会虔诚企求神明的保护,奉献上心。
真是……令人厌烦啊……
愚昧的民眾,值得驱师们牺牲那么多吗?
一代一代,洒落的鲜血,却比不得教廷给予的心灵的安么?
一直持着保护民眾,不被理解也无所谓的最驱师,却陡然生了一暴戾。
一直很在乎驱师公会,在乎自己的使命,然而就是因为这份在乎,他不得不考虑驱师的声音,明明是救了自己的命的恩人,却不得不将白哉困在了牢笼里。
如果不发生那个满月夜的事件,白哉没有令自己失望透而决定将他送走……以白哉被恶附的危险程度,驱师公会如果上一辞要求将他送走呢?
自己能得住压力吗?
会为了顾全大局而终究放弃白哉吗?
从任何角度来看,驱师公会的存在和一个被恶附的人类,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所以……会的吧?
但那是真心着我,一直付从不求回报,默默努力哪怕献上生命也在所不惜的白哉啊!
什么大局,什么正义……
原来竟是束缚我的东西吗?
还值得为之奋斗和和守护吗?
一护觉到了心的迷茫和怀疑,以及难以自制的一厌倦。
“您怎么了?”
沉思被浦原的声音惊醒,“啊?怎么?”
“好像……神很不好的样。”
能好得了吗?白天理公会的事,夜晚要被召唤去整夜整夜地!
哪怕白天去跟发般的杀了几通,一护也依然憋屈又烦闷。
“我没事。”
了额角,一护叹了气,“总之你儘快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会长。”浦原在后叫住了他。
“嗯?”
“多保重。别太过迫自己了。”
一向嬉笑无忌而喜避重就轻的男人了认真的关切。
可竟然……觉得十分遥远。
彷彿心被什么厚厚的东西包裹着,怀着奇怪的隔阂,而分外难以动,
一护转开。
“我知了,谢谢。”
夜间的遭遇是一个人的秘密,谁也不能分享。
否则,或许,现在关切看着自己的神,转会变成恐惧和排斥——被恶烙印记,在这世间就意味着堕邪恶,跟当初的白哉一样。
于是心变得如此的孤独——曾经在这个地方,这些人的环绕受到的信念和勇气,如今却不能支持他了。
好累。
累极了。
什么也不想,只想躺来放空一切。
一护乱走了一阵后,来到了居所的后花园。
蔷薇已经快差不多过了花期,而长久没有经过打理,带刺的藤蔓窜得很,显得凌乱,蓬中透一份难以掩饰的颓败。
以前一直是白哉打理的,他离开后,家力有限,自己又不肯召新的住手,这里就开始荒废了。
还有零星的小花开了几朵。
远不如黑暗之主培育的蔷薇丽,花边缘被虫咬了缺,花也因为日晒而有蔫,并不算好看。
弱小,平凡,被各种恶意摧残,却依然努力绽开,直到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