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意注意的话,并不会发现什么。
但如此闹的场合还是让一护心生不安。
失去力量之后,他就像是褪去了的盔甲,暴在了黑暗和寒风中,彷彿不能再如前一样无所畏惧了。
要适应。
普通人即使朝不保夕,也努力持着活去,要活得更好,自己就算失去力量,技巧和素质还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况且这只是暂时的。
自己种的因,就得自己咽这果,无论有多么苦涩。
只是奇怪了……回来好些天了,王都没有再次召唤,每晚都睡了个好觉。
大概谅自己被折腾过了吧。
或许还有心虚?
一护苦笑,真是奇怪了,之前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现在却能看明白王的心了。
祂是自己的。
所以会因为自己胡来而愤怒,也会因为不手的惩罚而懊恼。
在喜的人面前撑的面孔,承受喜之人的憎恨和敌意,其实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事。
这么多天避而不见,不过是怕自己怨恨,不想再尖锐以对,而给彼此冷静的时间罢了。
那些屈辱,痛苦,无助……回想起来,确实不再那么激烈宛如烈火在肤上焚烧,伤害,确实是会随着时间逝而淡化,但恨他,其实跟他待自己如何无关。
吞噬了白哉的这个存在,无论如何,不会喜,只会憎恨。
而保存在中的,永远,都只会为白哉而存在。
婚礼次日清晨,一护在一队驱师的保护离开了总。
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要过一些时日才会对外宣告会长之职的变更。
目的地是艾尔卡纳山。
那是个极其奇妙的地方,所谓的禁之地。
无论还是驱师,或者教廷,在那里都发挥不超自然的力量,而只能用本的素质和技巧战斗。
于是那里成为了歷代驱师的安眠之所。
父亲,母亲,无数驱师先辈,都在那里沉眠。
所以是最适合一护修养的地方——照浦原的说法,他很难相信遇到危险或者看不过去的事一护会忍得住不乱来,因此最好是到安眠地去,在那里,不敢侵犯,也有足够的防卫力量保护驱师们的安眠,因此安全不成问题。
父亲曾经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小巧的庄园,风景秀,面对着湖光山以及远的雪峰,拥有超尘脱俗之,还有温泉涌,最适合修养心。
一路很是平静。
的数量确实较黑暗之主回归之前减少了,大地有了恢復繁荣的徵兆,来往的人们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和希望。
如果一切都在变好,哪怕再没有驱师的生,也没有什么关係吧。
放车的窗帘,一护这么想着。
失去力量,肉受创,他时常到虚弱无力,神也有所不济,路途的劳顿,算是生平第一次尝到了。
这天,在一个还算繁荣的小镇歇。
一护照例早早吃过了晚餐,就去了旅馆的房间休息,而护送他的人则住在他两侧的房间。
习惯了王的不打扰,一护没觉得他今晚会召唤,忍耐住白日旅行的疲惫,他快速洗了个澡就歇了。
很快陷了沉沉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