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吃？”

一抬，前是一个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笑的顾秋声，站在人声喧攘的路边摊旁，小吃车简陋的电灯灯光把他轮廓渲染得晕黄，一望去有如摩西红海。

章浣条件反：“我要二……”等等，谁在跟他说话？！

有家不错的烧烤摊，他馋了好久了！

第二天是一个难得不用加班的周六，但章浣醒得很早。在的初阳里睁开睛，然后发现边的被窝空着，凉了。

不过装睡很快就变成了真睡。等章浣再睁时，他已经安安稳稳躺在了他睡过几次的顾秋声的床上，上穿着顾秋声的睡袍，严严实实盖了床被。

他们甚至叫了两瓶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章浣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样，三两杯黄汤肚就开始云里雾里脚底打飘，顾秋声笑他：“这就醉了？”

他这样说着，人已经了章浣被底；不消任何言语，也用不着衣服了：烈的拥抱和湿缠绵的吻铺天盖地落来，像一场急雨，从到灵魂都湿得透了。

久久之后，顾秋声终于结束了电话，站起来――章浣锐地发觉，昨晚那个在他上纵驰骋的男人不见了。现在站在那里的，又是那个人称玉面罗刹的苛刻上司了。

章浣的手胡乱一摆，碰着一片光温的肌肤，方后知后觉想起顾秋声他……他有……睡的习惯。他顿时大窘，慌里慌张地胡乱回答：“没……没……”

章浣小心地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终于碰着了，便牵起顾秋声那边的一片被角；他以为自己动作已足够轻，却不料顾秋声还是醒了，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倾过来搂住他：“酒醒了？”

睡袍上还有顾秋声的味，里面却什么也没有穿，章浣一脸红得发烧，却不争气地涨起来；一片黑暗里他轻轻地扭过去，只见相去不远的另一个枕上躺着呼平稳的顾秋声，几月光从窗帘隙间漫不经心地洒，照见他极好看的轮廓。

“……”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

在孜然和酱料蒸腾的香气里，章浣涨红了脸，被男人自然地牵起，坐到路边随意支起的矮桌旁：“是不是最近太忙，生我的气了，连饭也不想等我一起吃？”

中午吃的泡面早就消化得一二净，章浣挤在摊位前一边吞一边挑自己吃的。翅中来两串，板筋抓一把，五花肉放得有远……章浣踮着脚从前面人肩膀上伸手去够，却总是差那么一儿够不着。

顾秋声声音里带着笑：“唔，那就不要醒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秋声微微笑了一――那一笑却把章浣的惶然变成了惶恐；他一个字也说不来，

章浣也不答，借着那酒意将顾秋声的手臂枕在了脑袋底，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他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惶然所攫，以至不自禁地向顾秋声走了两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顾秋声发现了他，转过来――说：“你醒了？”

怎么可能！章浣连连摇。

“十串够么？”旁边有人问他。

【七】

章浣披衣起，在阳台上找到了顾秋声。他正在打电话，表淡漠，指间的烟燃了长长一截；章浣借着窗帘的遮挡小心翼翼地看，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个背影孤单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