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来,这段时间顾秋声更博并不频繁,不过偶尔发一张图,不是深夜的夜宵就是午后的一杯咖啡。寥寥几条,章浣匆匆看过,已经翻到自己停职离开那日。
虽存了想不顾一切找上门去同顾秋声说个明白的念,可章浣全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快又见了面。
章浣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他不是不相信巧合,他是不相信这样的巧合会现在顾秋声这里。那个人的大脑像运转准计算确的密仪,岂会犯这种错误?
闻珊吃饭的时候,章浣便在疗养院里溜达。他要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植,了解客人与病人们的需要――为了拿这个项目,工作室里的几个设计师案摆满了心理学植学的大,睁闭都是什么颜有利于放松心、张闭都是什么植的香气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章浣瞪大了睛――那一天傍晚时分,顾秋声发了一张图:路边的烧烤摊,廉价的塑料桌椅,桌上摆着烤串,五花肉,翅中,板筋……两瓶啤酒。
他是不是,是不是,
明明那次坐在一起串儿的时候,顾秋声还表示,板筋牙,他不吃。
章浣忍不住问他嫂:“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这俩人从适婚年龄就开始谈恋,一谈就是十年长跑,这要是期间他哥多上儿心,说不定孩都能打酱油了。
闻珊一脸疼地摆摆手:“可别提了,你哥跟民政局八成是八字不合,每回只要他一提这茬儿,用不了两天,不是我开始忙就是他开始忙……你看这回,还说趁着你在家帮我们参谋参谋婚礼呢,他可好,连着差一个月没见人了!”
女人抬手比划给他看:“他十岁了,有这么,有瘦,很白
――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章浣心慌意乱地退了视频。他不敢想、也不敢承认,尽任谁也听得来:弹琴的人,正在为所困。
“……”章浣嘿嘿笑两声,心无比同他哥。
章浣走到一回廊时,忽然被人从后面叫住:“请问,你看到我儿了吗?”
是什么啊?
【十九】
他的东西,和当时那次,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这是他们一起吃过饭的那个烧烤摊。
他发了会儿呆,继续翻顾秋声的微博。
那是一个形容端丽的女人,穿着深绿的无袖领连裙,肩上披着姜黄的致披肩,脸上妆容致,几乎看不年龄,焦灼急切的神不似作伪。章浣忙问:“您儿多大了?我通知工作人员帮忙找。”
这本超他以往所有认知的荒谬一幕,却让一个更荒谬的念挥之不去地在他心里扎了――
……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我的,呢?????
章浣会到这家疗养院来,一是为了公事,二是为了他哥的终大事――这间依山傍的疗养院是他准嫂闻珊家里的产业,近来一直由闻珊打理。闻珊打算将疗养院的布置设施翻新一,章浣正是来实地考察的――顺便奉差在外的兄长大人之命,给嫂送心便当。一贯沉稳的章溪只在未婚妻的事上格外不淡定,今天支使弟弟买这家的蟹粉小笼煲仔饭,明天吩咐弟弟买那家的芝士糕凤梨酥,得一手好狗。
不吃为什么又要了一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