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疑惑地眨眨,却没多问什么。莫绝打起神来,吩咐,“明天派几个人,想办法让白莲去医院守着瑞瑞。”
什么不开心的事?
樊墨一双手越发战栗,骆文瑞心疼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才小声叫他,“小墨,你是为了保护我,对吗?”
郎六似乎兴致也不,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着回了客房,留莫绝一个人站在一大片的显示前,看着那些屏幕中映的清冷月光,渐渐地又神了。
“瑞瑞……”樊墨哽着声音,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发颤,“你、你可算醒了……”
“一整天了……”樊墨深气,怕抓疼了他,小心要松开他的手。
一旁忽然一震,少年费力地侧过,终于在夜中看清了一个人的轮廓。
“可是你看,你就算把我推得远远的,该来的……还、还是会来呀……”
樊墨呆愣愣看着他,眶忽然就红了。
黑夜越发深了,月光却慢慢黯淡来,同一时刻的仁和医院里,稀薄的冷光透过窗洒在少年苍白的面孔上,长长的睫随着呼轻轻拂动,而后忽然微微一颤,艰难地,慢慢睁开一条来。
莫绝,忍不住往资料室走过去,郎六意识跟着他,两人就一同到了资料室的一堆显示屏前面。韦一应该是睡了,阳台上没有他的影,莫绝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又觉得心里有不舒服,不由地抿紧了唇。
十七一直影似的跟着他,对所有事都很清楚,此刻也大致猜到了莫绝的想法,便,“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前漆黑一片,视线有些模糊,全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席卷上来,让他意识呻了一声,垂在一侧的手本能地颤抖了一。
骆文瑞急促地着气,像是想微微抬手,却疼得动弹不得,无
“……”
樊墨终于张开嘴,颤着呼轻声说,“对不起,瑞瑞,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我终于……明白了,”骆文瑞息着休息一会儿,又喃喃说,“你这个笨,为什么会……躲着我。”
“我……睡了很久吗?”
樊墨咙又哽咽起来,咬紧牙没说话。
“应该……没有吧?”
他愣了一会儿,迟钝的大脑终于归位,痛得要命,心脏却忽然柔来,不由地一个笑来。
“一会儿再说,”骆文瑞费力地息,却反手勾住了樊墨的手指,努力笑容来,“我可终于……看到你了,真的是,好久没见啦……”
“你想他了?”郎六问。
“小墨。”
莫绝收回来,摇摇,“没,习惯而已,来看看。”
“别动,”骆文瑞气息虚弱,声音也小,却让樊墨立刻顿住了动作,“你……抓着我,一直抓着,别松开……”
骆文瑞这才觉到手掌一直被他紧紧握着,他微微笑了笑,哑着声逗他,“你怎么……邋遢成、这样啦?”
“我去叫护士,给你看一看,好不好?”
莫绝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心里话问了,郎六在一旁也想着什么事似的,难得不叽叽喳喳的,莫绝缓缓回过神来,摇了摇,“算了,等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