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也不禁苦笑起来。他本是江湖上一位隐居多年的手的末徒,虽长在山间,也是衣无忧,更是饱读诗书,比那些举人秀才也不逞多让。他亦练就了一好功夫,因是读多了话本,自小便向往着仗剑天、除暴安良的生活,是以学成山后,也真的是这般了,更是在江湖上有了自己的名号。
因他是在大官府中持凶行刺,直接拷问的便是他的主谋是谁,有何帮凶,琏意不懂这些,更与大官的官场对无,自然全然否认,于是大刑加,复又打了几轮,又拶了手指。
然而,坏事未绝,琏意将将洗脱谋害官员的罪名,却因此暴了自己的本意――刺杀官员之为富商报仇,那官员之仅是个贡生,算不得什么官员,可他与他的父亲一般心狠手辣,在知晓琏意的目的后,买通了狱卒,开始了对琏意惨无人的折磨。
琏意便是那读多了死书,一心只想着以命偿命的迂腐儒生,他的剑上虽沾了数条人命,无一不是罪行累累的,而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却何其无辜?一时万念俱灰,束手待毙,被官差压至监牢,听候发落。
他本想着只是一刀断的场,却不想,方一过堂,便挨了一顿棒打,其名曰“杀威棒”,因其是武林人士,又犯了人命官司,那五十棍棒打的结结实实,直打的他开肉绽,跪都跪不起来。
鞭刑、杖刑、拶刑……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一次,期间更不用说被时时罚着带着重枷度日,或者被整日吊起,或是罚跪在锁链上。后来,琏意的判决了,说是谋害了大官之的良妾,罪大恶极,判决斩立决,因大理寺路侍郎据理力争,认为琏意先前为民除了诸多恶霸,有功在,着判刑,外加脊杖四十,只待季度一到,便要被发至西南为那里的驻军为。
压往监牢后,亦不得安生,伤不愈,私底的拷问也从不间断,肉伤了不能再打,便用灯照着睛,让他跪在地上,不能睡觉……如此熬了几通,他仍未松,渐渐的,这件事像是过去了一般,再也没有人以此拷问过他,琏意因此在牢中好好的养了好一段时间的伤,不至于死在牢中。
至此
他惯会给自己找些宽的念,这么想着,原本的困苦也似乎消散了一些。他整整神,远望天空,忽觉自己已走了那个冰冷阴湿、恍若地狱的囚笼,鼻间闻的,也不再是那混杂着腥臊、恶臭的浑浊气味,哪怕是尘土漫漫,也比之从前,好过太多太多。
却不想,数月前他在路中救了一昏倒的妇人,将她唤醒后,妇人哭的很是凄凉,与他说了她本是一富商的主妇,京中大官的儿看中了她女儿的貌,以权谋私,给富商安了一个罪名,致使富商家破人亡,在发途中便已死去,女儿也不堪受辱,早在抄家之时便一条白绫,吊死在家中。
琏意听得满心怒火,决定前往京中,刺杀那个大官的儿为妇人一家报仇。大官的府邸甚难潜,他谋划多日,方才有了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却不想,错杀了大官儿的姬妾。原来,那姬妾为邀,特意穿了一华贵的男装,潜到那大官儿的住所――她本想给一个惊喜,却生生丧了命。
一厘一厘的走着,倒像是自己也把自己押解了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