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上班了好忙,这个我还没有到家呢,于是存稿箱君再度默默的上线了……
袁大笑笑,抬手将湿布巾摁在琏意脸上。
“牢房刺字的老何是个好人,我曾在他手过活计,”袁大淡淡的说,“老何给人刺字是看人罪行的,若是十恶不赦,刺字一定又大又狠,还刺在脸的显著位。要是,遇见了长得俊的,”他的手指临摹着琏意的五官,“或是为民除害的,刺字便轻轻小小的,专在脸颊、额间这种好掩饰的地方刺字。”
袁大大笑声,将布巾摊开,结结实实的对着琏意那俊俏的脸儿抹了个三圈,等布巾揭开,的便是琏意羞愤狼狈的脸。
袁大看着有意思,盘坐在琏意面前,手指撩开琏意散落额前的碎发,隐藏在碎发的刺字,他的手指印在琏意额上那被墨印染的肤上,那里的伤痕的,因为受伤不久,整个印痕都胀了起来。
琏意脊背发凉。
琏意大惊失:“你、你怎么……”那可是过自己屁和阴的东西啊,怎么能用来脸。
“不要不听话,这一路上你要经历的,还有很多,从兆京城到苗岭军营,少说也要四十天的功夫――不要不听话。”袁大又重复了一遍。
他收回手,语气冷漠的像是块冰:“我在他手过半年活儿,也给人刺过字,被人刺字的觉好受吗?”
千百的刺刻停了来,紧接着便是湿漉漉的笔蘸着墨在了额,伤火烧似的疼痛起来,鼻尖尽是墨汁的臭气,笔在伤上搅动着,墨汁顺着脸庞了来。紧接着,针又在伤上扎了起来,一、两、三……泪也了来,混在墨汁与血里,淌在刑台上……
老何的发全白了,胡乱的束在,他嶙峋枯的双手在自己的脸颊上,尖锐的针刺破了额的肤,针扎般的疼痛一、一、一……
庙外淅淅沥沥的起了小
他站起,从褡裢里取一,那是一个寸余的厚竹板,琏意惊恐的看着袁大持着那竹板走到自己面前,向他仔细展示了一番:“为了让你记得更加深刻些,今夜要给你上刑,杀杀威还是很必须的。”
袁大手指用力,在那刺字上捻了几,便听见琏意轻轻的气声。
琏意不禁回想起在牢房里,他被摁跪在刑台的那一幕,他的脸紧紧贴着刑台,脖被铁环锁死在刑台上,动弹不得,他的双手被抬起,锁在刑台的两端。那日正在雨,雨顺着牢窗渗了来,雨打在他赤的脊背上,他跪在湿的地面上,地面的小石硌着他的膝盖,生疼生疼,却被束缚着一动不动。
琏意怒视着袁大,却不想到自己正跪趴在人前,受制于人,倒像是一条穷途末路的名犬,惹人欺凌。
“刺字这种活计我也会,”袁大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这一路很长,如果我愿意,可以在你的上刺一篇诗文,”他讽刺的笑了笑,“你恐怕不知,现在坊间,传着一篇诗文,名唤,你若想看,我可以在你上临一遍。”
?”琏意垂着睛,抿着嘴不理他。
血珠渗了来。双手随着尖利的疼痛一缩一紧,每一被刺绝望便生一分,无能无力、无计可施,只得跪在这里,任人宰割……
第6章四杀威(竹板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