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你动了苍牧的手足,我便会受到更大的反噬,筋脉俱断?”
我握了握虚弱无力的手指,心中也不觉得有多难过,他终究是我养大的孩,喜的亦是我曾心悦之人,我没那么喜他,便也没有多少执着。
“苍牧那时执意要将你放冰棺,我就想,毁了你的容貌,他就不会日日夜夜去看你,紧紧盯着你了。”
“教主既然有了假死的打算,又岂会真的去死。”
他默不作声,似乎在斟酌着答案,我心中郁结,便继续追问。
我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笑着答:“我喜的,一直是教主哥哥啊。”
“我养了你十余年,自诩未曾亏待于你,你为何如此待我?
“你知我没有死?”
“小的时候,想同他中,知晓更多苍牧的故事,”他顿了顿,声音变得飘忽,“长大后,便甩不开了,苍牧希望我嫁给他,帮他治病。”
洛林救了苍牧,是真的。
我想起了那只草编的蟋蟀,洛林编得极紧,苍牧拆开了,又重新编得极松,他二人,终究不是一路人。
却听他又停了笑,一字一句答:“但我的人,是苍牧。”
“你既慕苍牧,又同苍穹作何纠缠?”
谎话说了一万遍,便像是真的。洛林自小便充当我的炉鼎养大,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他喜的人是我,以后嫁的人是我,从很久以前,他便追在我的后,用那种渴望的神看着我。
是真的。
我咳了一声,洛林扶起了我的肩膀,又给我递了一杯。
“我心甘愿。”他声音很低,答得没有犹豫。
是什么?是不在一起,便会痛苦难耐。
“既已嫁给苍穹,又为何赶来见我,救我爹二人,委于我,说些‘喜’的胡话?”
我发觉我总不愿意将他想得太过难堪,便不自觉地为他开脱,许是他年纪太小,又无人限制他的,便会一些不当的行为。
我不知晓洛林何时对苍牧起的心思,我没有看透,苍牧,似乎也没有看透,在他用澄澈的目光追随着我,在他甜甜地喊着“教主哥哥”的时候,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苍牧说,是你毁了我的容貌。”
苍穹深洛林,是真的。
“洛林。”
如此看来,我以为是迫行事,不过是一顺人,既然洛林自己也愿意,我又什么阻拦,平白去当恶人。
我心一片清明,便问床边人:“你可是,心悦苍牧?”
我恨他背叛于我,这恨意却消减得格外快,快到此时此刻,竟有些不忍,不忍他成了我爹的棋。
“所以,你心甘愿,去武林正,同苍穹在一起?”
洛林毁过我容颜,也像是真的。
我的嘴唇贴着茶杯,有一瞬犹豫,但到底还是喝了这杯茶。他或许有理由再害我,但为了苍穹苍牧,他便不会这么。
“苍牧迫你的?”
喜是什么?喜是在一起会快乐。
“不,他甚至没有说过,”洛林飞快地答,“我猜到了,便会去。”
洛林的或许从不是我,抑或,不单单我一个。
“你毁了我的容颜,将我暴尸荒野,又拦住苍牧,究竟为何?
“皇甫庆。”记忆中,这
“教主。”他终于把“哥哥”两个字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