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那是一陈年旧伤,当初他的生父把他快打死那一次,他逃来了,耳廓却被扯了开来,谭汶是治好了他,却也留了疤。等到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央着谭汶给他打耳,谭汶起初不同意,是韩封的话打动了他――
“爹,我不想记得他,我的痛只能是爹给的。”
于是,一直到十八岁生日,韩封的左耳那痕迹上终于被耳覆盖了。
也所以,在重大的时刻,韩封总是习惯带耳钉的,就好像爹一直在他边陪着他。
现在这排碎钻就是今年爹送给他的礼,也不知当时在牢里的爹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竟然把礼送到他手上了……
等等……韩封摸了摸耳钉,终于反应过来,或者说他终于从睡眠中醒神了。
“爹,你又骗我。”韩封嘴角一撇,仿佛又是要哭的模样。
谭汶低笑,“你不是说要陪爹坐牢吗?”
韩封惊讶地睁大了睛。
“喜吗?”
谭汶开了监狱的门,整了整衣服将他抱了去,韩封才发现那嘈杂声不过是谭汶放置在外面手机发的。而这里似乎是一个仓库。
谭汶没有解释什么,推开仓库的门,耀的阳光洒了来,谭汶只知,他的小疯是不会再提监狱这码事了。
而监狱也再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禁忌了。
“爹,你太坏了。”韩封把埋在他的怀里,爹永远知用什么方式治好他,抬又是灿烂地一笑,“我是不是一辈都得被您着了?”
谭汶哼笑了一,炙的吻烙在了他的耳廓上,“不然,你还想去哪?”
“爹去哪我就去哪啊。”韩封眷恋地窝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脑袋:“没您着,我又要闯祸了。”
***
等又睡了一觉,再一睁已经是太阳落山了,韩封饥辘辘地拉着谭汶就要上街,谭汶也由着他。
只是他们不巧,门的时候在一个门院外恰好碰上几位在训斥他们帮派的小弟。
训话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了话,视线不自觉地放在了谭汶的上。
韩封很无奈,他之所以还是选择住在城北,是因为这是他们的家,印刻着他们的记忆,但是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谭汶掺和去的,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爹的影响力。
谭汶淡漠地看了他们一,仿佛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认识谭汶的人都不自觉地微垂帘冲着他微微颔首,但却没有人冒然地上来打招呼。
韩封看到这一幕心有所,终于释然了,这是他的过去,亦是他们的过去。
谭汶听着韩封叽叽喳喳的声音,唇角微扬,不低估还是估,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而以后,他的全世界只有小疯一个,以前他有许多责任,而以后,他的家人就只剩韩封一个。
“爹,我之前碰上一个同行,他因为安全请了S市的一家安保公司,其实爹你也可以这一行。”韩封想了想,爹刚狱的时候就跟他商量过这事,只是他最近才有了灵,“我听说,S市那家安保公司的很大,叫什么来着……”
“尚和保全。”
“对对,诶,爹你知?”
谭汶笑了笑,“我没打算自己单独,尚和的老板找过我合作,我还在考虑。”
韩封眨眨,“龙不压地蛇嘛,我们也可以在A市呀。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他是不愿意爹向别人低。
谭汶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后脑,“尚和安保背景不一般……”他在韩封手心里写了个“军”字。
“我听说他们以前还养过私人保镖,不过那时以前了,他们现在需要把这一块过明路。”说私人保镖是好听的,其实相当于养私兵。
“所以找上爹吗?”韩封还是有些不解,这样的背景何须跟别人合作?
谭汶,“因为份,A市他们反而不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