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半,新闻联播结束,中秋晚会上就要开始了,然而并不是家家都围在一起享受佳节的喜悦。
青年像是个正在等待判刑的犯人,越装着冷静,背后就越紧张,陆慎行转离开,走到门时说,“腰不好就别逞。”
方汶,“……”
“不然怎么办?逢年过节他都没跪过我,这回为了个男人对我跪。”程天抹了把脸,“能不回老家就不回去了,我还想要这张老脸。”
叔侄坐在客厅,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机猫,大雄又倒霉了。
被赶走的程自蹙紧眉心,他回到国外后第一次主动去上课,愿意毫无保留的接受开导,试图让自己承认那个男人的所有。
程自在见到给他开门的男人时,第一句话是,“我明天的飞机。”
站在原地的程自,“……”
“就这么看着他去找老七?”方汶问。
“那就等包不住的时候再说,先去睡觉,好好的中秋就这么过了……”
老两坐在沙发上,都不说话,想着同一件事。
程自的背脊直,“是我不肯放过他。”
“我们程家。”方汶没有再开玩笑,她说,“前段时间老七向我承诺过。”
程天觉得今年都不是个好年,初一他弟车祸,儿在医院向对方表白,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半年,以为可以放心了,谁知中秋本该在国外的儿现在他面前,说除了他弟,谁也不想要。
“什么叫你们程家?”程天板着脸,“你这话我不听。”
“……”陆慎行挑了眉,“从我前消失,立刻,上。”
后半夜,老两默契的都没睡,又默契的起床去,站在楼梯那里望着一个影靠近大门。
“纸包不住火。”方汶担忧。
“爸,请你成全我。”
给陆慎行抹掉嘴边的碎沫,程自拿纸巾手,快速丢掉,一秒又一张,再丢掉。
这个社会本就肮脏无比,有
“你是不是看我活到五十四岁就可以了,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棺材里面?”程天重拍桌,“说话!”
“这让你们程家知,得笑哭。”方汶先开,幽幽的说,“尤其是老三一家,要笑死。”
紧接着就是第二句话,“小叔,我晚上想和你睡。”
他打开门,站在那里的方汶摇了摇。
程自的唇角飞快的翘了翘,往前一步不一定就是悬崖,也有可能是海阔天空。
程天气的发抖,又不去手,只能继续拿桌气,“我看你想气死你爸!”
分,那第三次算什么?孽缘?
程天翻白,“他从小到大的承诺能绕地球好几圈。”
“还有,先斩后奏的事,不为例。”
“你小叔是怎么想的?”程天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打电话,他在去的那一刻听见扑通一声,不敢置信的转过。
陆慎行拿了块双黄莲蓉月饼啃了一。
陆慎行穿着件黑睡袍,麦,开叉开到大,包的,他本人倒是没觉,程自看了,血往鼻里涌。
茶杯砸到瓷砖地上,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