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谷香来公主府的第一日便有了新的烦恼,为了这个烦心事,她甚至将自己的糟心事抛到了脑后。
她每日旁敲侧击,向她询问她与孟家二zi之间、与天家之间的纠葛,愈发确信自己的想法没错。永乐只是对她的三哥哥太好了,才会全然不考虑自己的心思,同意成为天家的皇后。可是万一有朝一日,永乐终究发现兄妹与夫妻之间qing分不同,那又该如何是好?
杜谷香忧心忡忡。一日二人坐在池边,拿了细鱼竿垂钓池中的锦鲤,她心不在焉地甩chu鱼线,正酝酿着如何启kou,外tou却传来通报,说是平南府里来了人,平南王怕王妃带来公主府的婢zi少了,将杨柳阿柒送来伺候王妃,如今正在公主府外候着,听从示xia。
杜谷香垂了yan眸,忽而发觉心kou不似往时那么痛了。她收上空无一wu的鱼钩,叫人再放鱼饵,同时淡淡对王府来人dao:“你替我转告王爷,只说是多谢他的mei意,我在公主府一切都好,shen边伺候的人也不缺,倒是王爷shen侧总需人照料,便让二人回去,好好替我伺候王爷。”
“这……”平南王府的guan家有些为难。王爷特意把人送来,王妃却不领qing,莫非其中又有neiqing?
“这什么这,你只guan照我的话去zuo,王爷若问起,就说是我交待的。”
平南王府guan家只得告退而去,过了一会又转了回来,问主母何时归府。
杜谷香却说归期未定。
guan家再次离去的脸se更苦了。
湛莲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地钓上一条鱼,取了钩zi又将鱼放jin池zi里。待人走后才似笑非笑地睇向杜谷香。
“看着我zuo甚?”杜谷香面se淡淡。
“还拿nie哪?平南王都送人过来赔礼了,可不就是他在意你?”恐怕是烨哥总算想明白了,主动将两个妾室送过来,不就是存了dao歉的心思?
杜谷香勾了勾唇,“他若真在意我,就不会送这两人过来。”他从来不知dao她要的是什么。即便她亲kou与他说了,他也假装不知她要的是什么。
湛莲dao:“你是当家主母,总不能连这种容人的气量也没有。她们ding多是个侧室,能比得上你这个八抬大轿娶jin门的王妃?何苦这么小气,坏了夫妻qing分。”
杜谷香让xia人后退几步,这才垂眸注视着鱼竿dao:“永乐,有些话,我只与你说。我心中ai极王爷,才会期望王爷一心一意待我。我不想叫他去别人的屋zi,拿抱我的双臂去抱别的女zi,拿亲我的嘴唇去亲别的女zi。”
湛莲愣住了。
“我也知dao夫君贵为郡王,shen边没有妾室不像样,但我真忍受不了!她们是xia人没错,她们jin不了家谱ru不了祖坟,可她们仍然能分去王爷的疼惜。我告诫过自己要大度,但你可知我亲yan看见王爷对她们温柔相待,我的心中是个什么心qing?我恨不得刮花了她们的脸,叫她们再不能来迷惑王爷!”
湛莲的鱼竿弯了,但她全然没有注意,只凝神听着杜谷香的倾诉。
杜谷香yan睛有些湿run,她倔qiang地拿手抹了抹yan角,咽了咽koushui,继续将从未与旁人说的话一骨脑地全都说chu来,“我很怕,我真怕,你看王爷那日的模样,哪里记得起我才是他的妻?不瞒你说,自从他纳了那两个妾室之后,来我院zi的日zi便愈发少了。我两年无chu,公公婆婆已是不满,王爷嘴里不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