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角度俯看去,她两排漆黑的密睫仿似羽扇,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翅膀扇过他的心尖,忽撩的他一阵心难耐。
阿玄盯着烛火映照的这张男的面庞,似在看他,神思又似是飘远到了不知名的某个地方,良久,目光一动不动。
阿玄再次抬起视线望他,微笑:“好多了。”
她语气如在央求,庚敖如何抵得住?何况是和心仪人同游,这样的事,在得她之前,他既无心绪,更无空闲,如今人主动开,正是求之不得。
他的声音和注视着她的目光一样,很是柔和。
阿玄便听话地闭上了睛,很快,她的呼变得均匀,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仿佛再次睡了过去。
……
她立时垂了眸,庚敖却仿佛有些意外,轻轻“啊”了一声:“你醒了?”转看了那簇晃个不停的烛火,翻床,过去将窗牖闭紧,复回来,伸手探阿玄的额,又摸了摸自己的额,终于舒气的表:“你觉得如何?可好些了?”
对上她望着自己的一双饱期待的眸,庚敖如何舍的摇?一便应了。
那夜之后,庚敖便如尝过
他压了心里那个此刻不该有的念,只将阿玄一只绵绵的素白小手拿了过来,引它搭抱住自己劲贲的腰,唇轻轻刷过她薄薄的,柔声:“孤迟几日回无妨,你要紧。睡吧。”
反正已耽搁了回程,也不在乎多个一两日。唯一顾虑,就是她病初愈,怕城又了风。
阿玄微笑:“你不知,总关在屋里,病其实反不容易好全,去走走才好。风大也不怕,加衣便可。”
他亲自给她倒了一盏温,端过来扶她坐了起来,喂她喝,等她喝完,又扶她躺了回去,自己也脱去衣裳,躺在她的边,伸臂将她搂怀里,:“睡吧,孤陪你,明早等你一觉醒来,病就全好了。”
庚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面庞之上。
阿玄显得很是喜,朝他微微一笑,轻声:“多谢君上!”
起先阿玄没作声,半晌,低声地:“因我生这小病,耽误了君上的行程,君上费心了……”
来此地这几日间,或许是她因病变得弱了,亦或许是她终于想通,总之,她表现来的柔顺,有时甚至会令庚敖到有些喜望外。
庚敖低看她。
膀朝她的方向伸来,手掌搭于她的腰间,仿似先前撑不住困,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病了几天,她的一张小脸仿似瘦了,巴尖尖,原本的双唇也如失了的花,虽憔悴,却另有一番楚楚姿态,极是动人,看的庚敖恨不得搂她在怀里好好疼惜。
一阵夜风忽从闭合不严的窗隙间涌,烛火被的噗噗地动,庚敖锋眉微动,一睁开睛,阿玄目光不及躲闪,和他四目相对。
他略略紧了紧臂膀,搂实怀里温顺如同小绵羊的女,心里慢慢涌了一丝满足之,随她一,也闭上了睛。
她温已恢复了正常,除了说话嗓音依旧带些沙哑,病已大好。
再过去两天,阿玄的病大好,今晚忽在他面前提了一句,说那日来时,无意见到城外层林尽染,秋甚,又抱怨生病闷在屋里多日,问明日能否带她城透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