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呆住，半晌没有说话。

“父王可知公缓为何要献宝？”

宋国本是公爵国，前代国君因罪被削，降为侯爵。从公到侯，如今的宋侯耿耿于怀，曾数次要周王恢复其公爵爵位，周王怪他对自己不敬，一直不肯应允。

而这个时候，穆国国君庚敖，正在西垂之地，与戎狄行着最后一场至关重要的大战。

跃：“我方才得阿之提，已有应对之策。郑伯既支持公缓乱曹国，父王何不用公策去乱郑国？公策从前作乱，如今逃往宋国避难，人虽不在郑，但国依旧有支持他的势力，郑伯忌惮，郑宋又一向不和，父王可派人说宋侯，只要他将公策送来周国，父王便恢复他公爵衔，料宋侯不会不应。”

周王听完，吃惊之，半晌无语。

阿玄向他谢，旋即问：“父王，这些可是曹国公缓所献之宝？”

“周朝立国之本，便是宗法分封。王将天分封诸侯，命诸侯代为理，诸侯再将名土地分封卿士，卿士再分封家臣，依次去，王为上，尊卑分明，不可僭越，爵位承袭，亦是如此。如今公缓以阴谋篡得国君之位，以乱上，他若不来，父王也可当无事，只是他为正名，却来向父王求封，天必都看着父王。父王，你封一个曹国国君事小，不过一诏书而已，然诏书后，曹国人作何想？天人又将作何想？连周王自己都无视宗法承袭之制，承认谋逆之君，叫天人还如何遵大周之礼？日后，倘若郑国再来侵袭我周国，恐怕就不只是割走麦那么简单了。”

阿玄微微一笑：“父王，何为我周朝立国之本？”

一个月后，周历蜡日节到来。

跃和阿玄一来，望着阿玄，双目闪亮，难掩激动之：“阿！幸而有你！倘若此次我周国能面平定曹国乱，不敢说重扶声望，至少在天诸侯面前，能为我周室正名一回！”

此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

……

对于周国人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岁末节日，且照周礼，天诸侯或使臣也当在这个月份从四面八方携着今年的纳贡，齐聚洛邑向周王朝觐。

周王一怔。

……

跃看了阿玄，双眸发亮，随即上前，跪在了周王面前：“父王，曹侯一向勤事于周，此次他遭了大难，父王不救便罢，若还封那公缓为国君，恐怕其余事周之国，见之齿寒！”

了，摇：“余之王姬，其远胜于玉，如此俗，实不相，回父王领你去府库，你喜何，尽挑选。”

周王看她一。

阿玄微笑：“好好去，务必好每一步细节，只能成功，不可失败。”

跃用力：“我知晓，我这就去和大宰商议，阿放心！”

周王迟疑：“倘若郑国发难，又当如何？”

周王面不悦：“余自然知，何用你说？”

周王颔首。

“公缓夺国君之位，其兄逃去国，惶惶然若丧家之犬，他在曹国，分明已是国君，却还特意遣使来求父王封位，为的，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恐国民不服。”

宋侯如今虽依然以公爵自居，但没有周王敕封，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以一个公爵衔换郑国的公策，还是很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