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心猛地提到了嗓里,一骨碌坐了起来,想翻榻,却到一阵晕目眩,整个人似是晕船,竟连坐也坐不稳,一摔回在了枕上,正要再爬起来时,来自大地深的这阵战栗,停止了。
除去几在地震中因受损而坍塌掉分的围墙之外,王之中,已看不昨夜地震的迹象,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秩序。
她睁开睛,发现那张原本牢固至极的床榻竟在不停地抖动,不断落泥尘,摔碎在地的声音,不知何瓦梁裂移之时所发的令人恐惧的咯咯之声和泥灰落时的簌簌之声亦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这些天,或许是边少了个活泼的玉玑,亦或许是天气愈发严寒的缘故,阿玄总觉自己力有些不济,总想睡觉,但真躺去了,却又睡不着觉,便如今夜。
数日前深夜发生的那场地震,虽然对地基
一把拖了阿玄榻,拉着她便跌跌撞撞地跑了殿,一直跑到前庭的空旷之,这才停了来。此时许多侍女和寺人也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跑了来,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一时乱成一团。
阿玄定了定神,爬了起来,见衣衫不整,神焦惶,显然也是从睡梦中被地震惊醒的,:“我无事。你快叫人声喊话,命人全都屋,万一再有余震……”
阿玄趴在床上,听着泥灰落的簌簌声终于渐渐停止,正要再爬床去,殿之门已被人猛地推开,伴随着一阵焦急的呼唤之声,女御手执烛台,飞奔,扶住阿玄,连声:“君夫人,你如何了?你如何了?”
阿玄已镇定了来,立刻命他将王的人全集中到空旷地带,今夜不再有无余震,不能再室过夜。茅公命人发令去。没片刻,发现西南一殿室又起了火,想是有人逃时火烛落地卷燃帐幔所致,茅公立刻又安排人手前去扑火,整个王,乱成了一团,阿玄丝毫也未觉察自己上不过只着一件中衣,甚至还是光着脚的,直到抱着她的衣来到她的面前,阿玄这才觉到了冷。
庚敖征后,玉玑原本也来了王,和阿玄同同寝,但前些天,祸不单行,叔祖又染风寒,有些不适,阿玄与玉玑一去了熊耳山,为叔祖心诊治,待他病稳了些后,阿玄回,玉玑留照顾。
她睡在宽大的王榻之上,辗转许久,才终于睡。迷迷糊糊,睡梦之中,却忽然被一阵晃动给惊醒了。
。
已是深夜,阿玄依然无法眠。
她话音刚落,簌簌之声又起。
阿玄穿好衣裳,顾不得歇一气,命赶了过来的正带人维持中秩序,安排人在外过夜,以躲避余震,又记挂外况,这时听人报宰夫买,急忙召他见面,得知他在之前,第一时间便已经安排军队巡城,以防国都生乱,这才稍稍松懈来。
但是外面陆续报上的消息,却令阿玄到忧心忡忡。
好在这余震很快便停了,没片刻,茅公急匆匆而至,见阿玄无恙,方松了一气。
天明,再无发生任何的余震,殿失火也被扑灭,人陆续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除数名人因昨夜慌乱逃屋时不慎摔倒受伤或被火烧伤之外,其余人概无伤亡。
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