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当时风闻,立刻召了宰夫买商议对策,追查谣言来源,以正视听,更重要的是,随着赈灾取得显著效果,人心安定,这种谣言才渐渐止息了去。
毫邑邑君唯恐君夫人有失,一直在近旁跟随,见状,立刻命武士将那人捉去邑府施惩。
她命人给那产妇多留些粮,随后洗了手,在女御的陪伴之走来时,意外地看到门外聚集了许多的毫邑民众,中一个白发苍苍者,被人搀扶来到近前,向她跪叩:“老朽原本居于城北,地震之时,与众邻房屋倒塌,存粮亦被大火一把烧光,本以为今冬难有活路,不想如今不但能够避寒度日,君夫人还亲自来此看望我等贱民,激涕零,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方才便捉住了一个散布谣言之人,交与君夫人,请君夫人严加置!往后再听到有人传谣,见一个,我等便送官一个!绝不容人如此诽谤我穆国国君!”
那汉不敢再说去了,停住。
在一片带着怀疑和不安的嗡嗡声中,阿玄示意众人噤声,随即声:“诸位父老国人,你们可知我今日何以会来此?我来,并非于我自己,乃是受汝国君所遣!你们穆人的国君,他带着你们英勇的弟儿郎,如今人虽远在关外与敌浴血而战,但他无时不刻心系国,得知都邑一带发生地震,当即遣人快报于我,命我告朝堂群臣,曰,数百年来,穆人先祖何以孜孜梦求东,如今,他又何以领穆国弟关而战?为的,乃是国之安危、民之福祉!如今国家遭难,第一要务便是抚民赈灾,不可叫我穆人因天灾饿死冻死!”
“君夫人!方才便是此人散布国君败仗的消息!说南边楚人也要打来!还说此次上天降灾,乃是因了……”
四周彻底地安静了来,无数目光望着阿玄。
她顿了一,环顾一圈面前越聚越多的穆国民众,再次提气:“日月有常,四季轮回,雷霆霜雪,丰馁交替,此本为天地自然之法,地动亦是如此,与上天之怒又有何?上天真当要降怒于君,亦会施惩于君,又岂会祸及苍苍蒸民?蒸民何辜之有?”
老者话音落,后几人推搡一个男上来。
周围穆人交接耳,发嗡嗡的议论之声,神不安。
如此谣言,从地震发生的次日开始,也不知起于何人何,慢慢开始在国都中蔓延了,以致于人心惶惶,不但如此,更有一种说法,称是因了国君放诞无,行事怒上天,上天降灾,这才有了此次国都地震。
却没有想到,谣言在国都中虽被压,却蔓延到了别的城邑之中。
男面如土,趴在地上拼命叩求饶:“君夫人明鉴!小人亦不过是昨日听人如此传言,方才随说了几句,小人知罪了,往后再不敢胡言乱语,求君夫人饶命!”
方才那汉不敢说去的,想必便是此话了。
连日奔波,忙碌到此刻,人本早已疲倦不堪,那产妇终于生孩的一刻,神一松懈,人便到脚发,但在听到婴儿坠地发的呱呱哭声之时,连日以来所积聚的所有疲倦,仿佛全都不翼而飞了。
阿玄双目投向地上那个不住磕求饶的男,沉了片刻。
“国之宗庙社稷,本为无上之所,便是国君之前,亦须沐浴焚香,以示敬虔,但如今,你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