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迦打了个寒噤,片刻之后,
她木着脸看向段洵:“哥,你看着办吧!”
“摘了。”
段洵后槽牙咬得滋滋响。
谭睿清清嗓:“那些只是乐队表演造型需要,真实的我,其实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连初恋都没谈过。”说罢还一个羞涩的少男状。
于是自动担负起帮她挡桃花的大任。
比起这两天见的各种鬼蛇神,这位男生,简直就是一清,瘦瘦,剪着短发,穿着运动衣帆布鞋,肤白皙净,一双黑沉沉的鹿,漂亮又单纯。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宁迦时,脸上还泛起了害羞的红晕。
宁迦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这位计科院学长貌似有熟。
这一来,就算不化妆,也没人再忽视她的天生丽质。
“就是――”男生整整衣服,“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野蛮呢?”
她本是习惯要站在宁迦前面,但看到男生的模样,又停了动作。
段洵手指:“我看你是真了吧?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选一个。”
短短两天,她上课收书,课收玫瑰。走到路上,也经常有男生过来搭讪。最直白的一次表白,是发生在隔日中午的宿舍楼。
宁迦抬一看,果然是凶神恶煞的段洵,怕他伤人,赶紧:“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那是假发。”
宁迦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净少年:“……你是阿坦?”
谭睿转向她,咧嘴一笑:“认来了?”
“救命……”一个啊字没喊来,后面已经没声了。
他们汉语言系好不容易这么个一鸣惊人的女,总算扬眉吐气,室友们当然不允许她再回到从前土土的造型,隔日早上没课,三个女孩将她拉到发廊,剪了个新发型,又没收了她的大镜儿,带她去了隐形。
“唇钉?”
葛瑶这两天见多了对宁迦有意思的男生,算是明白种的多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话也有结结巴巴:“宁学妹你好,我是计科院大二的谭睿,前晚看到你的表演,很喜,不知能不能和你个朋友?”
但她显然是想得太简单了。
段洵松开手,笑肉不笑,问他:“你在这里什么”
“那是贴纸。”
谭睿故作害羞状:“明知故问。”
宁迦:“……”
生气!
面对这样羞涩单纯的小学长,宁迦也不忍太直白拒绝,正在她想着要怎么说比较委婉时,男生后脖颈忽然被一只大手拎住,将他扯开了两步远,狠狠踉跄了一。
他们汉语言的一朵花,是随便什么人能摘的吗?
“刺青?”
宁迦:“……”
她和葛瑶吃过午饭,一块说说笑笑回宿舍,还没走到门,就被一个抱着玫瑰花的男生,挡住了去路。
段洵:“遵命。”伸一只手,勾住阿坦的脖,将他拖到旁边的冬青灌木后。
“你脏辫呢?”
过。
宁迦想起他当初在巷里给人放血的事,顿时想呸他一脸,亏她刚刚还怕伤害他一颗脆弱的少男心呢。
谭睿本来一张害羞脸忽然变成嬉笑脸:“哥,不外人田,我了你妹夫,以后咱们就是亲上加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