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能有什么？”依然于迷惑中的何悠，回答得很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温和的男声此时也带上了些许寒意。

“喜。”不知凌寒的真正用意，何悠只得简洁的据实以答。

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很大，都和平时一样。但两人的怒火是一样的，冷冷的现给了对方，互相冻结着彼此的心、彼此的。

“别谢啦，还是快走吧。别忘了我家恋人可是在面对他最讨厌的人嗳！”

“只是喜？”抬，直视上何悠的那双蓝睛中，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对于这抹愤怒，何悠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承受。他可以包容凌寒，半年的交往，他包容凌寒撒、包容凌寒不常见的任，但无论怎样，他无法包容凌寒这令他觉得很没有来由的怒气。更重要的，他也在生气――因为凌寒。

“你喜我么？”总是笑着的凌寒，此刻脸上没有表。

“堂哥，你们系听说何悠填的那张表格了么？”不甘心就此沉默的凌冰又一次开，之所以选择这个话题，是他知，自己堂哥最关心的就是何悠。

“就像你写在表格上的那样而已？”令何悠意外的，蓝的睛中着难以置信，以及――愤怒。

“是的。我绝不是那种说的时候一脸决绝而的时候畏萎缩缩的人！”

顺着伊凡大拇指的方向，凌寒看了过去。

“那个……我和小冰要回宿舍补个眠，先失陪了。”觉察到事不妙的伊凡立刻拽着仍然不明所以的凌冰，快步离开了暴风圈。

午饭的气氛很沉闷，总是会交谈着的几个人，今天几乎不说话。刚刚在开始的时候，伊凡和凌冰多多少少还勉搭着话，缓和一本不说话的凌寒与何悠之间的超级压抑气氛。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本就不到，没有什么大家都兴趣的话题的他们，渐渐的也闭上了嘴。

凌寒又苦笑了一，还真的是火不容的状态。

“什么事？”何悠不知为什么，他想好好地对凌寒解释，想好好的和凌寒说话，但是，即使话到了嘴边，最终也没能说。隐隐约约的，他觉得凌寒也在因为什么而不快，只是，他不知原因――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的态度？

寒说着，苦笑了一，“谢谢你，伊凡。”

卷卷的黑发、粉嘟嘟的脸颊、灵灵的大睛以及长长的睫，这样的凌冰用“天使”来形容他的外表是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现在，他小小的嘴巴厥了起来，漂亮的睛瞪着前冷冰冰的何悠，写满了“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两个人的气氛似乎一冷了来，没有一个人开，就任凭着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

“何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悠。”打破沉默的，是凌寒。

“就像我写得那样。我心里想的事、我写来的东西、我说来的话以及我的事，全都是一样的，没有一样需要遮遮掩掩！”何悠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声音不带一丝丝。从镜片后面，那双深邃的黑瞳中的神，和他的表一样的冷漠。

没想到，凌寒的脸阴了一，而何悠本来就阴沉的脸更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