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变得稍微暗了一些，一直倚靠在凌念悠肩的郁彦，微微动了几动，然后张开了双。

他的肩明显的沉了一，微微转过，映他帘的，是郁彦靠在他的肩，沉沉的陷了深眠之中。

“失礼了、失礼了。”郁彦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凌念悠的神集中在他所大的报告上，医院打算让他当外科副主任，可他觉得自己年轻的过分――其实院方之所以这样，除了是对凌念悠本人于工作的肯定之外，也是想借此来让沈蔓清更好的服务于院方。凌念悠自然明白这，所以，他在这份报告中化的心血很大：不单单要有很的学术准，他还要在最后婉拒这次提升的措辞上一些功夫。在凌念悠心目中，医生是很神圣的职业，如果让他利用裙带关系而向上爬的话，那他会觉得是对他人格的一种侮辱。

微微歪着，凌念悠笑得很俏。“郁先生，想好去什么地方了么？”

被这样问到的郁彦，很明显的觉察对方的坏心，但因为他刚刚靠在捉他的人上睡着的关系，他有不好意思。摇了摇，他还是很老实得说，他本就没想。

郁彦的呼很平稳，他很累，接连几个月的商战令他心疲惫。或许是他的神经已经无法支撑他的压力，他几乎没有睡着的时候――想睡，却睡不着――在医学上来讲，是神经衰弱。但是在凌念悠的边，受着凌念悠似乎是从心散发的平和气息，他有一种久违的安心。

郁彦的玩笑果然换来了凌念悠不满的嚷嚷：“这样讲话很失礼哎！至少我不会对我的手术刀放松！”

阳光的笑脸。

帅气的耸耸肩，凌念悠微微嘟起了嘴巴。“看起来脑筋好的人也会有靠不住的时候，不过幸运的是

在不会醒郁彦的况，凌念悠调整了一个令他自己舒服的姿势。看看天空，受着风，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和另外一个与自己本应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如此平和的享受人生。很不可思议的觉，如果这样的话――和他旁的人一直这样去的话，即使是在一起50年甚至更久，他都不会厌倦。应该说，从他心里淌来的觉，是幸福。

“你醒了？”

合上放在膝的笔记本电脑，凌念悠轻轻了一气。他喜安静，在安静中，他可以受到平时会被很多人忽略的觉。初的天很蓝，风也是温和的。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起他的父亲――那个笑得如三月光一样的凌寒。

看着郁彦的睡脸，凌念悠静静的一个微笑。这个男人，大概已经很累了吧。即使是不看他已经瘦削的脸颊，单是他并不健康的脸，就不难知他有多疲劳。

“没有关系，很久没让自己这么放松了。”凌念悠的笑容很释然。

“真得很不好意思。”郁彦抱歉的笑了。

正在让睛适应周围环境的郁彦，耳畔传来略带南方音的清雅男声。这时，他才蓦地醒悟到，就在他觉到无比安心的同时，他也依靠在了他安心的来源的肩，沉沉的陷了久违的好眠之中。

“是吗？我怎么觉得凌医生无论何时都是很放松的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