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前几天确实休假了,但听说有急诊,只休息了半天就上班了。他现在应该在医院里。”
“如果是我必要知的,蔓清一定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凌念悠轻轻微笑了,“而蔓清没有告诉我,那我就一定不会问。”
他知,或许,那个人不会再回来……
可是,他还是打电话去问,问医院,究竟是什么样的病患,让本还是病患的凌念悠长时间的没有回来。
悠闲的耸耸肩,凌念悠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紧张。“可是我在休假啊,蔓清。”
凌念悠离开了他,那个会拥抱他、亲吻他的人离开了。那个会温柔的包容他的人离开了,那个……那个会轻轻弯起睛,对他微笑着说“我你”的人,离开了他,离开了。
沈蔓清放电话,叹了一气。回首,她看向自己办公桌前坐着的青年,不禁又叹了一气。
“随便你。”说完,沈蔓清继续埋首于病历中,没有和凌念悠再说话。
电话,被郁彦颓然挂上了。
他问了,所以,他亲手毁掉了自己最后的自我欺骗。
一人一个耳坠,只是最后的思念。
“不会的,这几天确实有急诊,但急诊的话医院里的医生都已经可以应付了。而且,凌医生请的是长假,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医院了。”
摇摇,沈蔓清发了第三声叹息。“其实你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
倚着墙,郁彦全的力气一也使不来似的,一一,顺着墙坐在地上。
当他看到衣柜里属于凌念悠的衣服消失的时候,他觉自己上的血似乎一瞬间都被空了。但在那个时候,他依然可以骗骗自己――凌念悠只是要去一段时间。但当他实在捺不住,拨打了凌念悠的手机时,回应的,只有关机的提示音。他依然在骗自己,他自我安着,凌念悠在手术,他不能接听电话――一切的一切,他都希望能够自我欺骗。
觉到凌念悠的视线,沈蔓清停了手中的工作,看着自己的儿,慢慢开:“你为什么不问问,刚刚是谁打来电话?”
凌念悠的照片依然挂在墙上,安然温和的微笑着,但少了那个飘逸影的房间中,不再找寻得到温馨与幸福。徒留一室的,只有原先久久都不曾充斥过了的――孤独与寂寞。
没有理会青年的关切,沈蔓清坐在了青年的对面。“请在工作时间叫我沈医生,凌医生。”
呜咽声渐渐地回在房间里,绝望,以及更深的――无望。
他确定了,他的,走了。
“……好的,他确实是没有来,不用客气。好的,再见。”
“怎么了?蔓清。不舒服?”青年微微笑着,中着关切。
凌念悠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沈蔓清。
宁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郁彦的心。那个而有力动的东西,在不停的诉说着――他凌念悠,他不能没有凌念悠。
深深的埋在膝间,用两手抱住,他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他怎么可能不知,凌念悠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盒,那个盒里,有一枚耳坠――另一枚,应该已经被凌念悠拿走了。
休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