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颤声:“不,我要看着你沐浴。”
“这……我没想过这么多,又不关我的事。”
卿卿起推开窗,看着悬于中天的明月,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本真是凑巧写表哥的吗?还是……故意影韩凛?
韩凛洗好了,从里大咧咧地站起来。卿卿见了,赶忙转过去不看他,起到屏风旁给他拿净的衣裳。
“究竟怎么回事呀?”看清了韩凛无恙,卿卿才有心思问来龙去脉。
以前不曾有过这种想法,如今忽然有了,卿卿蓦地发现那畅的文笔有些似曾相识,她凝眉沉思,却又想不是哪位才的手笔。
韩凛了浴房,光线明亮了许多,云慕卿这才看清,他黑的衣袍上滴着血。她想亲手给他宽衣,却被他霸地安置在竹椅上,并笑着说:“我脱着,你看着。”
“幸亏你提醒了我,这才提前布好局,要不然我上怎么会都是别人的血。带谋反的人你认识……”
“夫人,起风了,关上窗吧。”小珠儿走过来轻声提醒。
“什么?”云慕卿大吃一惊,前些日还见过的人,突然就死了,换成是谁也难以接受。
“哈哈哈……你呀!还害羞呢。”男人脸厚,毫不害臊地走过去,接过中衣穿了起来。“对了,王文翰死了。”
韩凛脚步一顿,抬手止住她:“别过来,我上都是血。”上又补充:“我没受伤,都是别人的血,你先去房中等我,我沐浴更衣就来找你。”
韩凛站在浴池里,一边用温泉活洗发,一边看向卿卿,等着她的答案。
“没有吧,我怎么听不到,夫人快歇了吧,已经二更天了。”小珠儿把窗关上。
若是在往常,她说了这样的话,韩凛必定要打趣几句。今日况特殊,也就无心打趣,只:“好,你来吧,慢走,别踩到血迹倒了。你们多几盏灯,扶着夫人。”
一件件血污的衣裳丢落在地,云慕卿悬着的一颗心才踏实来。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已经被染红,不过确实没有伤,尤其之后,洗净一污糟,是男人壮畅的线条,鼓鼓的腱肉证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青年,不再是年少时河里捉泥鳅的瘦男娃了。
“那个男指认是王文翰主使,而县主不知。”韩凛说
了。
云慕卿转正要离开窗边,却突然听到了纷乱的蹄声:“小珠儿,你听,是不是有很多匹在街上跑?”
“亲王之女理说应该封郡主的,可她是常山王唯一的女儿,却封了县主,你想过原因吗?”韩凛一边冲洗发,一边说。
云慕卿眉紧锁,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绕过屏风,快步走向外间,哗地一打开房门,冲到院里。
月光,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大步走了来,并没有奔着正门去,而是直奔耳房。
韩凛在里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我家卿卿真是绝聪明。”
“表哥……”卿卿焦急地喊了一声就扑了过去。
云慕卿并未得意,反而一脑门问号:“我一直觉得深泽县主有问题,可是又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是赵家的人呀,而且常山王又没有儿,篡了位又有何用?”
“难是……县主府里的男?”云慕卿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