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咬了咬嘴角,对姜三老爷诚恳地说,“老太太一辈都没有在别人的跟前塌过腰,可是如今却要为了自己的儿媳在旁人的面前低赔罪,老了老了,却一辈的面都没了。我也知老太太为了儿孙什么都是愿意的,只是晚辈的,别叫老太太如今这把年纪,却要在旁人的面前赔不是,赔笑脸吧。”
“我不是责怪三舅舅什么,只是想着和三舅舅提醒一声儿,以后别再叫三舅母这样的事了。”燕宁见姜三老爷羞愧之,心里便叹了一气。
“阿宁,我,我……”
她不由对燕宁轻轻地说,“我那日就跟老太妃赔罪过了,只是却没想到老太太又郑重地去了赵王府。还有你……连累了你和大……”
燕宁却不知姜三老爷羞愧无比,她直接去了阿静的房里,见阿蓉今日没来,应该是被堂妹给气着了,且见阿静正安静地着个十分致的抹额,看着应该是给老太太的,燕宁便小小声地咳嗽了一声走过去坐在阿静的对面问,“这抹额怪致的,三表是给老太太的么?”
她的话弱弱的,轻飘飘的,可是姜三老爷却仿佛挨了一耳光。
这样想想,姜三老爷更加羞愧了。
“这也没什么,又不是三表的,谁也不会怪你。”见阿静目光黯然,燕宁心里倒是可怜她,忙对她说,“而且我听赵王世妃说了,老太妃
她去看望阿静,姜三老爷仿佛被火烧了尾巴的猫一样,起来就泪往老太太的跟前去了。
她从前就给老太太是针线的,可是如今遇到了赵王府的事,阿静恍惚地发现,自己除了给老太太针线,竟然也没有其他孝顺老太太的办法。
还要为了家里不省心的人奔波受委屈,这不合适吧?
他没想到自己了不肖孙,还是燕宁这样的晚辈提来。
燕宁没想到阿静连大表劝她都铩羽而归,想到自己并不是伶俐的人,不由瑟缩了一,却还是忙对姜三老爷说,“那我先去看看三表。不过三舅舅,有句话我为小辈本不该说,可是我在国公府长大,是姜家养大了我,我只是想着……”
她没有那么厚的脸。
老太太带着理国公夫人去了赵王府,赵王老太妃是温煦慈祥的人,与老太太也不会说什么刻薄的话,也不会叫姜家的赔礼说。可只是光坐在赵王府状若无事地说话,燕宁都觉得为老太太委屈。
可是老太太多大岁数了?
她给国公府丢脸了。
她却固执得很。”阿蓉也已经劝了阿静两三日了,可是阿静却还是不答应。
她难得回了国公府,阿静见了她不免笑了,把面前的茶给她倒了一碗,这才笑着说,“自然是给老太太的。我叫老太太为我往返赵王府地奔波,虽然老太太从未说什么,我也觉得心里过不去。”
她一个晚辈在长辈面前低没什么。
他的脸涨红,想到带着长嫂回了国公府也没说什么,平淡地叫他好妻,满脸疲惫的母亲,一时心中满是愧疚。
父母的为儿女什么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女的似乎也没觉得父母为自己什么就觉得心里过不去。如今见姜三老爷才明白过来,一副坐如针毡的样,燕宁也就不说什么了,和姜三老爷说,“那我去看三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