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听得一愣一愣,虽然心里不服,却也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理。“既是如此,李二爷想开什么价?”
“变卖传家宝,赵某愧对先人,要是不能卖个好价,恐怕就连须宁城都回不去了。”赵爷笑得无奈。
李叔昂笑意不变,将漆盒推往赵爷的方向。“恐怕赵爷得另觅有缘人。”
“既是宝贝,二爷怎会开了一千两的价?”
他往来的全都是官政要、王公贵族,瞧过的雕饰面可是多得数不胜数,转间计算价值,对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容易。
“那倒是。”李叔昂慢条斯理地将首饰全都搁回了漆盒里,笑问:“咱们得合议一个彼此都满意的价格,才不让赵爷愧对先人。”
李叔昂懒懒地坐在榻上。“燕回,你要多学,蓝翡翠已经绝矿,光这一就该要谨慎小心,再者能够拿稀有蓝翡翠雕琢的必定是名匠,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廷金匠。”
“李二爷,这一千两……怎么也说不过去。”
“一千两?”李叔昂笑问。
“这要怎么说呢?面这玩意儿,一来重质,二来重艺,这翡翠确实相当上等,但这套面却不见金匠的落款,实是一大损失呀。”
“那么我也莫能助了。”
“一千两。”
“赵爷,咱们这么说吧。”李叔昂走到书桌上,拿起了一只玉笔洗。“瞧,这笔洗不过是中等的青玉,要是只算玉质,不过就值几十两,然而这上有雕字,玉雕师乃是这两年声名鹊起的姚立,学宋繁的平江月的样式,这只玉笔洗光是买价就从五百两起,我搁着不卖,是因为我认为往后的几年,姚立和宋繁的名气会耳愈发的好,届时要再翻一倍也不是不可能,而赵爷那套翡翠面确实是巧夺天工,但无名无印,我只能计算翡翠的买价,至于这份手艺是无法估算的,还请赵爷海涵。”
李叔昂一开,别说赵爷倒气,就连燕回也快瞪突了,直觉得李叔昂今儿个真是铁了心,坑杀到底了。
燕回呆了。“二爷,你这话是说,那件宝贝是从中的?”
“他敢卖,我就敢买,一千两这个价就定得死死的。”就到此,李叔昂像是想到什么,突:“对了,你去跟魏灿说一声,要是他再上门,一千两就将那套面买,但得要记他的姓名路引,再差人跟着,看他跟谁见过面,只要他不城,盯着就好,一旦他要城,就将其拦。”
“绝对是件宝贝。”李叔昂再确定不过。
“二爷认为这是椿阴谋?”
赵爷犹豫了一会,终究抱起了漆盒离去。待魏灿送着赵爷离开,燕回忍遏不住地问:“二爷,那不是件宝贝吗?”
“一万两。”
“就算并非名家之手,可光看这项花玲珑细致,任谁都看得这套面绝非一般金匠制作,赵某认为开价一万两压不为过。”
赵爷闻言,心里大喜,随即朝他比一手指。
“为何呢?难这套面不值这个价?”赵爷不解问。
“天晓得呢?人总得有防心,无
起了和气生财的笑,问:“就不知赵爷想要的是什么价?”
“那就请赵爷带回吧。”
“我是这么猜,所以才会了这个价。”
“二爷就不怕赵爷就依这个价卖?”
“李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