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也已经待得闷了,索,等桃给她系上披风,便扶着她往外走,没走几步就遇上陆震霆带回来的那只鸟,秋菊正拿一小棍儿勾它的爪。
桃解释说:“这是要仔细瞧瞧这鸟儿带不带病。”
青青仍有些怔忪,忽而听见桃一声呼叫,“呀,磕着手肘了。”她一低才发觉,手肘已经飘着淡淡的青与红,估摸着不用多久就是一片淤青。
然而还没等她夸完,胖哥儿突然冲着青青喊,“小十一,小十一!”
青青这明白过来,这只鹦鹉是有人专程训好了给送到她边,却又看不有什么目的。她一时烦得很,打算差香云去把金达叫过来,才一转就听见正院里传来靡靡丝竹声,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颇有意趣。
桃:“姑娘给这鸟起个名儿吧,婢的老姑姑说这些猫猫狗狗的,有了名字才认主。”
她说完,桃立刻笑盈盈去逗鹦鹉,“胖哥儿,听见没,你有名儿了。”
“你!你简直莫名其妙。”
桃:“胖哥儿可真机灵,说的都是吉祥话。”
胖哥儿叫了两声,忽然开始怪腔怪掉地说人话,“吉祥如意”“长命百岁”。
陆晟累得睁不开,索都撂,靠在椅上闭目养神,但安静了一小会儿,元安就见茶太监来传话,叫另一个容长脸的太监李文秀去回话。
李文秀原本不挑,但他爹早年间已经容养,原也是个能耐人。
“我自是莫名,总不必你来懂。”
“姑姑?”她只轻轻一问,若有似无的,很快揭过去。她在廊想了想,了一会儿风,略勾起些许往事来,隔一阵才开:“叫胖哥儿吧,容易记。”
了,王爷自然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夜,乾政殿里,批不完的折堆成山。
桃将她衣袖放,“姑娘稍等,婢去取伤药,淤血开就好了。”
陆晟知有人来,也没睁,只轻咳一声,李
门帘还未完全落,桃便赶来将跌坐在地的青青掺回榻上,轻声细语问:“姑娘可伤着哪儿了?”
青青却说:“不用那么麻烦,这伤不碰就不疼,起来反而要命,就这么着吧,又不是从前,蹭一条红印都要把满屋女太监挨个罚一遍。”
她受了辱,却全然不曾放在心上,自扭了扭腕,还想去拿那块未完成的寿山石,桃忽而说:“姑娘一连刻了好几日了,这活计耗睛,合该歇一歇,外风好云好的,不如去院里走走。”
李文秀迈过门槛,走起路来一丁儿声音都听不见。
引得青青一愣,好不容易回过神又听它喊一句,“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小心肝儿!”这一喊似乎就没完没了了,直直喊到嗓破壳才低喝。
她拎着鸟架给青青行礼,回话说:“姑娘,这鸟儿原先就养得好,上一丝病都没有,又活泼,王爷定是上了心的。”
“行!只当爷疯了,一回府一件事就是来瞧你!”他一抬手,狠狠将她掷在地上,带着满都火气甩开帘冲了去。
青青上前一步,惊了秋菊。
只不过唱的尽是“一枝红艳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这类淫词艳曲,得青青快步回屋,唯恐让那调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