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晟又不说话了，仿佛一回见她似的，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间笑着说：“你知不知，你只有在害

周英莲弓着腰，听一声冷汗，不料陆晟仍是乐呵呵的，让人把笔墨都撤了，喊一声“摆饭”，便将这一戏都揭过去，吵闹斗嘴的，权当是闺房趣。

“谢皇上给我指一条明路，我若去问，皇后还会拆了你的台不成？”

“我又不是闲得慌，四与人打听这些。”

云苓应是，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元安领到青青跟前，两人各有心思，关起门来说话。

还未等青青反应，泽兰便来说：“主快换衣裳，圣上回，正往这儿走呢。”

青青心一震，“你去请元总，今日周英莲当值，他不会走不开。”

吃过饭，陆晟匆匆门，青青回到自己那宛园，刚一落座便差云苓去请荣泰，云苓领了旨意却迟迟不动，责问再三才支吾说：“主还不知呢？昨儿夜里荣公公御前失仪，让拖去杖毙了。”

“皇上说什么？”她没听清，略略弯腰侧耳去听。

两人正斗嘴，周英莲已将西洋镜同笔墨纸砚都搬上来，陆晟一摊手，“请吧。”

朕叫他搬镜来，是要照着朕给你作画。”

青青惶恐，撑着说：“四叔的话我听不明白。”

话是如此，但青青仍不放心，正要再问，却听见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乾政殿里当值的小太监来寻元安，“元总，前事了，圣上失手，伤了晋王手臂，让您找一只老参给晋王送去。”

青青愤然，咬牙：“好个不知羞，你哪是什么人，说来也不怕遭人笑话。”

陆晟适才抬起，握着她的手忽而加重力，攥紧了，故意让她疼，“朕方才是真想杀了他。”

青青坐得端正，听得惊心，她双手紧握，皱眉问：“那……皇上知不知……”

元安低着，沉默许久才答：“才不清楚，但倘若圣上已知或仅是猜疑，想必殿与才此时此刻便不能如此全须全尾地商量了。”

元安坦然：“昨晚慧嫔到圣上跟前告状，告你秽乱廷，被罚暨阳思过，或是再也回不去里了。圣上的行踪素来不许透给后，慧嫔这回知得如此清楚，必是有人背后相助，周英莲是个谨小慎微的，只剩才……是才治不严，荣泰估量着才与淑妃走得近，便顺推舟卖了淑妃这个人，不过你放心，荣泰已死，是才亲自监刑，淑妃娘娘那……恐怕也没有好日。”

陆晟：“有什么可笑的？朕本就是草原上第一等的男，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找皇后打听。”

青青却仍是不给面，“我不画，我昨儿挨了打，腕疼。”

元安意识地望向青青，蹙眉喃喃：“圣上箭法益，不说百发百中，却也绝不会有次误伤之事。”

“那就叫上朕的近侍卫来与你说。”

陆晟一来，便占了她的榻，他扶着榻上小桌，仔仔细细上上打量她许久，直到看得她背后发凉，才牵了她的手，垂目看着她腕上一只通透绿的玉镯，没没尾地开：“朕失控了――”

元安起告退，青青恍惚之间已被泽兰重新打扮一番，她换一月白的衫，浅碧的裙，仿佛要与雪原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