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肯认我了。”
“娘娘饿了不是?正好灶上炖着gan1贝鸡粥,是绍兴手艺,听说娘娘家里祖籍绍兴,这呀既尝一尝家乡味,也能补补shenzi,多好。”喜燕端着一碗黑漆漆汤药走jin来,shen后还跟着两个眉yan清秀的小gong女,就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周英莲便将人手都清dian齐全,难怪陆晟喜huan用他。
喜燕絮絮叨叨地将青青扶起来,哄孩zi一般,“娘娘先用药,过会zi换shen衣裳起来再吃,也省的躺得久了,jing1神越发的不好。”
那汤药黑乎乎的,看一yan就起腻,青青原不想喝,却又懒得与喜燕多费koushe2,便一闭yan预备老实喝完,谁知才咽xia去两kou,便不受控制一般哗啦啦全吐了,她肚zi里没东西,呕chu来也全是shui,可怜得紧。
喜燕连忙替她拍背顺气,又指派人去请太医,青青缓过气来,吩咐dao:“药我不吃了,你去将元安叫来,我有话要问。”
喜燕却不肯听,“药不能不吃,娘娘为肚zi里的龙胎着想,也该服了着帖药,灶上还剩着,nu婢这就去取……”
青青一扬手,把喜燕刚拾掇起来的白瓷碗打翻,“这药我不吃,就是皇上来了我也不吃,你若不肯去叫人,我便亲自去。”她说完,顺势便要起来,吓得喜燕慌忙跪xia求饶,老老实实地chu门寻人去了。
元安来时已换过一shen雨过天青se衣裳,已将昨夜沾染的血腥气都随旧衣裳一并扔了。他再次chu现,依然如陌上公zi,面如mei玉shen如柳。
他俯首、弓腰,规规矩矩行礼,却不再称她殿xia,“nu才元安,给娘娘请安。”
她看向他,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如刀刺,痛ru骨髓。
她闭了闭yan,等了许久才说:“你又骗我一回,真是厉害。”
元安心tou一震,却仍低着tou,死死盯着床xia一片喜鹊登枝雕花,木木然答dao:“nu才……不敢。”
她轻笑,嘴角带上一丝嘲讽,“说了千万次不敢,但xia手zuo事,哪有一次真的不敢呢?元公公,你对我,可说是心狠手辣毫不留qing了。”
“nu才不敢,nu才……nu才从不愿伤娘娘半分,只是权势bi1人,有些事qing,不得已也必为之。”
她忍怒,压低声音呵斥dao:“你闭嘴!我不是什么娘娘,你也从不是我的nu才!”
元安改kou,“殿xia……殿xia已有shen孕,得圣上看重,还有什么可争可怨的呢?前朝覆灭已成事实,王zi公主liu落民间,或为nu为婢或已死于乱军,殿xia如今境遇,已可说是人人称羡,望之不可及了。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也为难圣上。”
“他杀我父母,夺我江山,他bi1我至此……”
“前朝沉疴难返,殿xia与微臣心里都清楚,不是陆家,也有周吴郑王,湖广一带当时打成什么模样?朝廷连剿匪粮饷都募不够,要拿西北军粮凑数,如此朝廷,如此江山,何以支撑万世基业?”他朝她深深磕tou,一瞬也不敢看她,“殿xia,圣上戎ma半生未尝败绩,论权谋心术,世上无人能赢得过他。殿xia一贯聪慧,应知这世上最不该zuo的事就是与圣上为敌。微臣一路看过来,但凡圣上要取的,莫有不俯首称臣,但凡圣上要杀,绝没有苟延活命。圣上既心悦于殿xia,殿xia何不……”
“你怕他!”
元安摇了摇tou,窥探dao:“微臣的命是圣上给的,圣上之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