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燕犹豫不前，青青却仍没有一丝要后悔的意思，仍旧是老神在在模样，这当竟还与如眉聊起江南锦缎来，得喜燕

“夫人。”青青声线沉稳，在赵夫人表忠心之前打断她，说起话来竟有了几分陆晟的气度，还未题便已让人心生畏惧，“我在府上小住时曾见过他一面，约莫半个时辰，得亏六牵线搭桥――”

赵夫人吓过，反而冷静来，她紧紧盯住青青，仿佛要从她的无双面一路看到血与肉去，“娘娘想要什么？”

话一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明知她是什么份，在她面前提“家里人”可不就是找死？可偷看她，却依旧容不改，由边的女扶着了上座，正过来时微微一笑，“夫人说的话，我句句铭记在心。”

喜燕退去，月满合上门，屋一时静极了，两个不敢声，一个好整以暇，大约青青只有在陆晟面前才是个未长大的孩。

她原打算与青青拉一拉家常，等了半晌却没等到座上那位光彩耀人的开接话，她抬，正瞧见青青一抬手将女们都打发去，再斜过来看她，“都去歇着，我与家里人单独说几句。”

如眉打小儿知看人脸，这会不必赵夫人提也自然要站来打圆场，听她笑盈盈开，“都是一家人，倒不好说些客套话，妾见娘娘气红，想来这一胎是稳稳当当的了，妾瞧着屋里也收拾得一个角都看不着，想必圣上同皇后都赏了不少东西，怕家里送来的能余到一胎再用。”

喜燕连忙门通报，她急得要汗，青青却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等她品过了，放茶盏才望一喜燕，“请刘公公来，我在里听旨。”

青青不理她，只照着自己的话说去，“上如今我你们是知的，但倘若我与赵如锋的事被上面知，依着他的，想必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说到底，一个叛国之臣，留与不留也都在一念之间而已。赵夫人，您是听赵侯教诲的，见识不同凡人，您说是不是呢？”

却不得不在她面前装个和善谦卑模样，一个劲说：“是，娘娘说的是，富贵荣辱都是命定，娘娘这样大的造化，实在是家里人三世修来的福气。”

她抬，目光在如眉与赵夫人之间逡巡，将两人都看得背后生寒，最终是赵夫人耐不住，刚一开，“娘娘有话，臣妾……”

青青笑开了，“果然赵夫人识时务。只一句话，请二位务必替我递给他，否则……罢了，有些话不必讲透，说透了伤面，不值当。”

一句话把赵夫人吓得脸煞白，要开求饶，又绝不妥，只好讲目光投向如眉，指望她能在青青跟前说两句和话。

如眉大惊，“小十一！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抬，眉皱起，满是不解之。青青看向如眉，笑着说：“这小半个时辰的空隙，若要差，自然是有蛛丝迹可查，再不济将六拖去卫所，也总能撬开的。”

如眉在一旁呆愣地望着青青，一个字也说不来，前人已然变了样，她竟也认不清了。

景福里闭门聊得正闹，外却迎来了长的掌事太监，刘领着一小列女走到景福门，说是皇后给了赏赐，要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