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得几乎尖叫起来,他却在微笑,轻声问她,“怎么了?不敢么?又不是第一次杀我,为什么不敢?”
她奋力抛开了那匕首,惊迮往后让,一直让到床的nei侧,紧贴着墙bi,颤声dao:“你我何至于这样?先生,你是我的老师啊!”
他yan里浮起不耐的神se,“上次在城外,你为什么没有顾及师生qing谊?既然对我动手,那么以前的牵扯就都了结了,我不再是你的老师。我先前说过,从今日起我是你的郎君,欠你的婚礼,待安顿xia来便补办。不要再提什么已为人妇了,乌戎人不在乎这些,只要喜huan,嫁过几次的女人也照娶不误。”
她心tou结起了冰,把血ye都凝固住了。现在同他说什么都是枉然,他势在必得。她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和官家团聚?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威胁他的手段了。她低xiatou,横了心dao:“我绝不同你成婚,你若是bi1我,我大不了死在你面前。”
他挑起了一dao眉,“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官家了,你可舍得?”
她愤然dao:“活着让你羞辱么?我不会学我孃孃,不会zuo第二个郭太后!”
她说得铿锵有力,他歪着脖zi想了想,真是个不错的借kou。罢了,这世上的事,有多少是时间改变不了的?要么屈服,要么毁灭。她父亲是个痴qing的人,所以最后玉石俱焚了,不过也是因为shen边没有能够开导他的人吧!她不同,女人再倔qiang,总有脆弱的时候。设两个局,让她知dao他的好,何愁不能gan动她?
外间有人走动,然后院zi里响起一阵鞭炮声,正月的空气里总少不了硫磺的味dao。
他推窗看了yan,没有什么异常。月正当空,到了人定的时候了。转回shen来,解开罩衣准备上床,她突然喝了一声,“你要gan1什么?”
他抬tou看她,“该安置了。”
她站在床上双拳紧握,那模样像只冲人呲牙的小兽,“我绝不和你同床共枕!”
他顿在那里叹了kou气,“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在你心甘qing愿之前,不动你分毫,这样可行?”
“不行!”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她的枕边只能是得意,换成别人,即使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会觉得对不起他。
他皱着眉tou看她,“我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整日奔波,加上旧伤还没痊愈,shenti有dian撑不住了。你容我歇歇,别再同我闹了。”
他这话说得无理,jingong劫人是他一厢qing愿,难dao还要她gan恩dai德么?
“我没有求你来救我,官家发现我不见了,自然会翻查大nei,哪里用得上你!”
他静静听完,嘲讪笑dao:“你自小就害怕密闭,否则不会在永巷叫得声嘶力竭。至于官家,别忘了他龙床上有了别人,酒醉的男人分不清面孔,是个女人就可以。如果太后这时突然改了主意命人杀你,你还能等到你的官家么?看见你的尸首,他至多难过一年半载,时候长了,自然就淡忘了。再过两年,也许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帝王与常人不同,三gong六院七十二妃,夜夜笙歌舞分行。再要说痴qing,大概也只有在梦中了。”
她气白了脸,“你胡说,我知dao他,他和别人不同!”
他解开ruan甲搭在案上,摇toudao:“李煜极ai大周后,可大周后崩逝后,还不是同小周后打得火re!你告诉我,万一官家是在临幸了别人之后才发现你不见的,你作何gan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