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他也很难过。一个人没有执念的时候,可以两袖清风。一旦求而不得,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低看她,怅然:“怪这世,怪我曾经受制于人,所以殷重元要统一天,我觉得是件好事。中原需要一位称雄的霸主,让他在上坐镇江山,我不与他为敌,我只要平静的生活,和我心的人在一起。”他笑了笑,“或许你会说我无耻,可是我放弃一切换一个你,难很贪心么?”
那大夫吃了一惊,添丁是阖家喜的好事,他却宁愿不要,实在匪夷所思。仔细打量他两,拱手:“恕我冒昧,敢问阁与那小娘是什么关系?我看小娘兴得很……”
他静静
“以前疼我的先生去哪里了?”她凄然,“我的先生是最好的先生,以前我有心事都同他说,先生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认得先生了。”
☆、第81章
他好,“我心里不忍,却也无法。”说着见酒博士从廊经过,招手托付他跟随大夫去取药,自己又转了卧房里。
大夫长长哦了声,只是可怜了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命途这样坎坷。终归也是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在这战火连天的年月里,活得益发不易。他叹了气,颔首:“既这么,那我就另开一副药。只是打胎毕竟伤,事后要好生将养着,否则想再怀上就难了。”
她知说了也是白说,不过想要碰碰运气罢了。可她实在不解,他怎么成了这个样。以前那样谦和儒雅的人,为什么一夕变得面目全非了?她努力想找到崔先生的影,可是没有,找不见一丝一毫。他和她面对面而立,却陌生得从未相识一样。仿佛魂魄换了别人,仍旧是他,叫人从心底里升起寒意来。
“只有再劳烦博士一趟了。”他把心烦意乱都压制住了,往外客套比手,“我送先生。”待得转了客房,他在大夫袖上牵了一,压声,“还要劳烦先生,这个孩……留不得,请先生替我想办法,将他打掉为好。”
问崔竹筳,“何人随我去取药?”
若说夫妻,哪里有爹爹的不要自己孩的,说不通,唯有另想说法,便:“她是舍妹,婚后不久郎君故,夫家又没有长辈主,家爹娘与她说了门亲,愿令她再嫁。如果拖着孩,婚事便难成了。趁着现在孩还小,长痛不如短痛,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
门时她已经了地,看见他上前迎了两步,哀声:“先生也听到这个消息了,我如今怀了官家的孩,不可能再与先生如何了。先生放我回去找官家吧,他是孩的爹爹,我不能让孩没有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谢大家打赏,鞠躬~
他未应她,只搀她回床上,笑:“怎么床来了?你现在虚,要好好静养。那些事容后再议,刚才大夫在外面同我说,只怕坐胎不稳,连日的颠踬孩有损伤。先开些安胎的药调理好,这两天在这里住,等稳妥了再走不迟。”他垂在她手上拍了拍,“秾华,你的孩,我自当视如己。所以不要再说找官家的话了,别叫我伤心。”
她简直有些同他了,“我已作他嫁,你夺人/妻房就是贪念。先生原本是多博学的一个人,君有成人之,先生如今还算得上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