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绥国才刚攻克,有好多事要料理。暂且将他们关在选德殿里,你放心,他们的安全是无虞的。”
他说不会,“瞧着你的脸面,也不能将他们如何。我曾答应过你,他们手上虽无权,但富贵荣华短不了。你现在要心的不是他们,是自己的和孩。”他把前额抵在她额上,笑,“你不知我有多兴,这是双喜临门,钺国已经是中原霸主了,加上你又有了孕,如今我是无所求了。”
她泪笑着告诉他,“官家有皇嗣了,我想他应该还在。”
,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哽住了,说不来,只有一再地亲吻她。
提起崔竹筳,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人。说他好,他心狠手辣,事全然不顾义。说他坏,他在紧要关所的选择,又有种舍成仁的壮烈气概。他是真的着皇后,否则孙膺被击中的瞬间,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把她夺过去,可他没有。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来不及思考,取舍都是自本能。他的本能是保护她,所以宁愿与孙膺同归于尽,也要让她继续活去。
他愣了,“什么?”
他还不知,她慢慢牵起他的手,压在她的小腹上,“这里有个小得意。”
先前是在漂泊,仿佛无家可归。直到他来了,她才可以好好地放松来。她依赖他,有他在,她就拥有整个世界。她的声音很轻很细,不停地叫官家,她叫一声,他便答应一声,然后抬起同她相视,有种心心相印的乐。
他一时回不过神来,可是听清后,他的样简直有傻。站起来,搓着手在床前没苍蝇似的来回踱步,“啊,有了一个小得意……小得意……朕有儿了!”然后扑过来,照准了她的脸狠狠亲了一,“我的儿……”把手覆在她肚上,“在里面,我们的儿!”
她说:“医官为我请过脉么?”
他的吻密密地,几乎阻断她的呼,可是她愿沉溺,希望多,再多一。他只差将她拆吃腹了,过了很久才听见他咻咻地息,枕在她房上,一遍遍地重复,“我好想你。”
他说也好,“不是男是女我都喜。是儿就封太,是女儿就封国公主,将这建安作为她的封地,让她邑九万。”他兴得她的脸,“你说好不好?好不好?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朕钟特异,要给他最好的。”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兴过,原来他的笑容是可以染人的。她伸手搂住他的脖,“暂时不敢肯定是儿还是女儿,如果是个女儿怎么办?”
她松了气,“不会难为他们,是么?”
她偎他怀里,长长叹了气,“官家,崔先生呢?你可派人去找他?”说着又哭起来,“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跌胭脂廊的,否则死的应该是我。”
他疼孩当然好,不因她走失了一段时间对她有所怀疑,她心里满是对他的激。可是要将建安作为封地赏给孩,便让她想起她的母亲和弟弟来。她牵住了他的手,“官家,我孃孃和斐呢?”
他有些怅然,“已经派人找过一遍了,胭脂廊就是通渠,那么的地方
“绥里的太医早跑得没了影,我命录景传随军大夫去了,不久就会到。”他说起这个就显得忧心忡忡,“你忽然晕倒,把我吓坏了。可是因为受了惊,还是累着了?”